想著自己的未來,可有誰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麼。
難過的天雨放下電話,付了電話費就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回到學校的天雨拿起了紙筆給父親寫了一封信。
信中寫了自己這段時間的心事,甚至覺得活不下去的感覺,心如荒涼。
信紙都被天雨的淚水打濕,就這樣寄給了遠在千裏之外的父親。
父親收到天雨這封信,肯定難過的,難受的,也不敢跟天雨母親說。
因為這時候的天梓已經離開人世。母親沉浸在失去天梓的自責和難過中。
母親後來很多年以後才跟天雨說:弟弟天梓那天是母親帶著,臨近黃昏想去不遠的菜園子裏澆水。
本來母親跟天梓說要帶他一起去,可天梓小孩子好玩的本性不想跟母親去菜園。
母親也想,又不遠的菜園,而且澆完水就回來也同意了弟弟天梓。
就這樣,天梓在斜坡上停住的拖拉機上玩。既後來母親說:弟弟曾托夢告訴她,他本來不上拖拉機玩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拉著他上車。
所以弟弟天梓就上了拖拉機,而不知道是怎麼,拖拉機的腳刹動了,拖拉機走在斜坡路上就往後倒退,弟弟天梓站在上麵穩不住身形從車上摔了下來。
附近看到的大人都跑過來,看見是天梓都想送他去小鎮醫院,這時候母親也從菜園回來,聽見鄰居的說法,頓時狂奔向出事地點。
抱著奄奄一息的天梓,母親哭了,奔向醫院。隻是在醫院的路上,天梓沒有了氣息。
母親狂哭不止,呼天喊地的哭著,抱著天梓跪在地上。風吹過母親的淩亂的頭發,可是天梓再也不會回來了。
天雨後來常常想,自己跟弟弟究竟是怎樣的孽緣,才會在弟弟離世後,天雨自己也不想活的念頭,而且他倆相隔千裏。
或許這就是量子糾纏,存在著兄弟倆相同的量子吧。
而在失去天梓後的父親,又收到天雨的信件該是怎樣的痛心。
父親沒有回信讓大姐代筆回了信件。
天雨收到大姐的來信,都是寬慰天雨,要天雨好好讀書以後有好工作。但心裏的內容讓天雨惻隱隱的覺得弟弟出事了。
大姐也在信中說再過幾個月就放寒假就可以回家過年了啊。
天雨心中的疑問,隻有回到家才能找到答案。
就這樣,天雨在這學期都是陰鬱的度過,期末考試都不理想。
甚至有一門還要下學期回來補考。
很快,寒假放假的日子到了。天雨也早在休息日就和老鄉同學一起去火車站訂購了回家日期的票。
歸家的心日近迫切,也不管考試考的怎麼樣。反正覺得可以補考,什麼事情都沒有回家確定自己心裏的想法重要。
這份急切,在天雨心中分量很重。如果確定,無疑自己這段時間的低落負麵心情帶給父母心理傷痕。
但為何天梓會牽引天雨的低落情緒,是天雨自己帶給弟弟天梓的?是因為在出院回家天梓弟弟見到自己那個不幹淨的東西就在伺機而動嗎?
天雨想,弟弟真的沒了麼?為何會這樣。是自己帶來的,還是其他。
但天雨心裏清楚,一定跟自己有關,隻是所有人都覺得隻是命運,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