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黎不知道在她的眼裏,他的背後有什麼。但他大致猜測的到,那一定是關乎人的非常重要的東西,可能是情緒,性格或者是別的。
他清楚的記得在處置蕭淺的時候,她滿是恨意的目光在寧夏夏的手在她的後背上掃過之後就消失了。
雙目空洞,像是沒了靈魂。
他不知道她具體何為,但這術法的目的必然是控製人,或者從人的身上得到什麼!
而他,沉迷在她的感情裏再三鬆懈,讓她在探手在他的背後動了三次!
夜君黎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疏忽。
但頭腦裏又出現了她那巧笑嫣然的樣子,他感覺內心一陣絞痛,一時疼的他不能呼吸。
那個女人真的不愛他?那些巧笑嫣然,活潑靈動的笑容全是裝的嗎?
她怎麼能……裝的那麼像??
夜君黎要咬了咬牙,擰著眉頭把頭抵在桌子上。但是心還是很疼,比他昨天全身上下受的傷都要疼。他好想找一個地方暫且把頭腦裏的這個女人完全丟開。
但是他忽然發現,他沒有給自己留一點退路,對她全然公開,連自己君王的身份她都知道了!
他從哪裏找這樣的地方?!
夜君黎皺著眉頭閉了閉眼。
“君王。”這時黑爵在外麵敲門。他已經一天一夜沒聽到房間裏有聲音了。他有些重要的消息要跟夜君黎說,同時也要確定他沒事。
見門開了一條縫,夜君黎起身吩咐:“進來。”
黑爵一驚,輕輕的推開門,側身進來。房間裏黑漆漆的,加上夜君黎穿著黑衣,他一時都沒看見他的主子坐在那裏。
他的眼眸正在適應光線,卻忽然聽左手邊傳來了夜君黎的冰冷的聲音。
“有事?”
黑爵被嚇了一跳,忙躬身道:“是。”
他觀察著夜君黎的情緒,試探的說:“君王,屬下有一件事是關於寧姑娘的,不知當說不當說。”
“不用說。”夜君黎幾乎是不加思考,“滾出去。”
黑爵:……好嘞。
轉身往外走,門剛關上,又聽門裏的聲音傳回來:“回來!”
黑爵又轉身返回,不等夜君黎問,他就機靈的說:“昨晚,寧姑娘帶著皇上進宮了。”
黑暗中,夜君黎墨玉的瞳孔猛的一縮:“皇宮不是讓黃騎守著嗎?”
“本來是。”黑爵低聲說,“但是昨晚大戰剛畢,弟兄們原本就疲憊,再加上寧姑娘帶著白且歌突襲入宮,腳跟沒站穩就……丟了。”
夜君黎:……
他冷冷的眯了眯眼睛:“白且歌!”
黑爵聽的一懵……他是不是沒表達清楚?誰帶著白且歌主子沒聽見?
“君王。”黑爵建議說,“我們的本意也不在皇宮,你可以把你昨天為何要先入宮對付大皇子的原因說給寧姑娘的聽,如果你說了……”
“閉嘴!”夜君黎眼眸暗沉,那個女人早就在覬覦他背後的東西了。他在她的眼裏,隻是一個棋子而已,解不解釋的又有什麼用?
“誰說本王不在意皇宮?”夜君黎眸子沉了沉,“你以為本王昨天費力入宮是在玩兒嗎?”
黑爵渾身一顫:“屬下不敢。”
夜君黎默默的磨搓了一下手指,這個女人,耍他玩他欺負他,還從他手裏搶東西?
當他是什麼人?
玩偶嗎?
不是要利用嗎?那我們就彼此好好的利用利用。
想到這裏,夜君黎眸子極為暗沉: “今晚,集結人馬,再次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