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轟然點頭,下意識就想起了兩日前被全身塗滿了芥末汁的文醜兄台。卻說,這些芥末汁是當初為文醜準備的,呂晨喜歡吃辣,就留了些起來。
等到甄逸被涼水澆了個醍醐灌頂,跪坐在席上哆嗦的時候,呂晨才停止了對曹性科普芥末汁的妙用,轉而望向了自己的泰山大人甄逸。
“寫信去河間郡求援兵,這我就不說什麼了,畢竟,昨天你還沒有在婚書上簽字,想做什麼由你。但是,今天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說,縣丞張普多可憐呀?就因為幫你在降了的巡兵中挑選死士,晚上用來刺殺我呂晨。結果,他就丟掉了腦袋,那選出來的二十三個歪瓜裂棗也都為他陪了葬。這都是你造的殺孽啊!”
呂晨大口大口咀嚼著沾了芥末汁的鹿肉,嘟嘟囔囔對甄逸說。
甄堯在一旁咬得筷子咯吱咯吱響,是嚇得尿崩了。
甄逸臉色灰白一片,完全說不出話來。
其實,甄逸一直在等袁紹的援兵,按理說援兵下午可到,但是援兵卻遲遲未到。他又覺得就算援兵到了,甄家和無極縣在呂晨控製之下,援兵也無法發揮。而呂晨下午將二百虎賁和二百步兵大多掉去維護縣城治安,留在甄家大宅的就少了,所以,甄逸就大著膽子跟張普密謀,出重金在巡兵和僮客中挑選死士,準備晚上殺死或擒獲呂晨,然後等援兵到了把呂晨押去交給袁紹請賞。
“援兵逾期不至,其實你就應該多想想了,為什麼要一門心思置我於死地?”呂晨那刀子切著鹿肉,一刀一刀又一刀,慢條斯理地說,“按路程算,援兵是不是下午就該到了?他們沒有到,為什麼?你就不想想原因?就憑你這顧頭不顧腚的智商,也好意思找人暗殺我?”
“援兵,援兵……”
“全軍覆沒!”呂晨森然一笑,從衣襟裏扯出一張諜報扔給甄逸。諜報上麵詳細記錄著三千援兵被伏擊,殲滅一千餘,俘虜一千餘,這自然是趙雲和龐統的手筆,隻是諜報上沒有寫明是哪支人馬動的手。
“這,這……不可能,你沒有那麼多兵馬!”甄逸癱軟在地,眼神空洞。現在,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被呂晨全部知曉,無法遮掩。
“你別擔心!泰山大人,你要的援兵是到不了了,不過,明天早晨,估計還是有一撥援兵會到的,人數可不少,足足一萬人馬呢!嘖嘖……”
呂晨笑意盎然。
甄逸不明白呂晨的意思,隻是擔心呂晨會不會報複,會不會對甄家動手。
呂晨卻道:“別擔心了,我不會殺甄家人的,一開始就沒打算這樣做。對你,我也不會下殺手,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之前準備讓趙雲殺死的女人是我的妻子!而你,是這個女人的父親!雖然你不配做一名父親,但是,看在她的份兒上,我不殺你!”
甄逸麵如死灰,再也生不起半分反抗之心。
呂晨也沒有再跟甄逸廢話,當夜呂晨睡在了甄家大宅,卻是與甄宓同室。雖然呂晨跟甄宓第一次睡一間屋子,卻沒有發生什麼香豔的故事,因為……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呂晨還要做好多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