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甄逸房間,呂晨看見甄宓和母親帶著幾個丫鬟,在不遠處的花廳相談甚歡,遠遠的有呂晨的親兵宿衛。
呂晨就笑嗬嗬走了過去,畢恭畢敬地朝甄母行禮,叫了一聲伯母。甄母驚慌失措,不知如何回答,她的丫鬟們更是早已嚇得悠然欲泣了,顯然是聽說過呂晨這殺坯的名頭的。
甄宓拉著母親寬慰幾句,甄母這才對呂晨笑了笑,模樣還是有些牽強的。
之後,呂晨也沒有多說話,隻是坐在一旁吃點心,不得不說甄家的點心不錯,一邊吃,呂晨還一邊裝了幾個在衣兜裏。丫鬟們見呂晨沒有殺人放火,模樣還挺俊,就竊笑起來,大概是笑他沒見過世麵,連點心都要裝走。甄宓卻是溫婉一笑,對母親說,他是要給姐姐帶去。甄母已經知道呂綺在外麵守城,所以,此時見呂晨還留心著給姐姐帶吃的,心裏也覺得挺好,這家夥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卻知道疼人,以後對宓兒也不會差了。
一來二去,呂晨跟甄母也熟絡起來,說了些有趣的事情打發時間。畢竟呂晨不是來拿了婚書就走的,他要在這無極縣待上一天,吸引火力,為趙雲和龐統爭取機會。
而後,呂晨又給甄母說了,擔心甄宓留在甄家會有變故,所以會帶她走,等結婚的時候會送她回來,再來迎去。甄母覺得這多少有些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悄悄說叫呂晨帶著甄宓走了就別回來了,袁家兄弟定然恨死呂晨了,再來河北會有危險雲雲。呂晨卻笑道,沒關係,三五年後,這河北可就不是袁家的天下了。甄家母女不解,呂晨自然也不會說這是我在曆史書上學的,他隻是笑而不語,裝了一把虎逼。
呂晨根本沒去理會甄逸,隻是派了些人盯著他,自己則跟甄宓母女二人下跳棋。倒是哄得丈母娘挺開心的,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甄母看得出來呂晨是真對宓兒好,也就樂見其成再沒半點不喜。在甄母看來家世高貴與否並不重要,隻要真心對宓兒好就行,因為她是一個母親。
一直到中午,呂晨還沒有要走的打算,甄母也有些疑惑了,問道:“伯朝,你不是正與袁公為敵嗎?”
“是啊!前些日子還追得他雞飛狗跳,脫了衣服假扮小兵才逃走呢,不然,我就拿袁紹的腦袋祭旗了。”呂晨一邊思索棋局,一邊答道。
甄母愕然,心說真是將門虎子,這伯朝比之當年呂溫侯猶有過之呢!越看就越是喜歡,但還是擔憂地道:“此處是袁紹地盤,你不擔心他派兵攻打麼?還是早些帶宓兒去雁門吧!”
呂晨笑了笑,聽得出來甄母是真心為他操心了,便說:“伯母安心,今天我就不走了。宓兒就要跟我去雁門,讓她跟你多待會兒吧,至於袁紹,塚中枯骨耳,何須忌憚?”
甄母還要再說,甄宓卻開始誇耀起呂晨的戰績來,如數家珍,甄母也就不好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