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二小姐,那必然是有大小姐的,宮門以宮為姓,分為商角徵羽四宮,商宮的宮紫商便是大小姐,角宮有宮尚角,徵宮有宮遠徵,羽宮有宮喚羽、宮子羽還有我,便是那場大戰中存活的宮門子嗣了。有了執刃大人的命令,宮門上下無人不從,都一口一個二小姐喊著我,而我也慢慢適應接受了這個身份。

無鋒也頗為受挫,沉寂了多年沒有再犯,就這樣我在宮門無憂無慮地度過了十年光景,期間我隨著“母親”霧姬夫人學做了一手好菜,也愛鑽研一些稀奇古怪的吃法,宮門上下幾乎都當過我的試吃員,連平常最高冷的宮尚角也不例外,每當他要外出辦事,我都會求他給我帶點外麵的稀罕玩意兒和食物種子,他也就在我和宮遠徵麵前難得有些笑臉。

“姨娘”宮子羽嬉皮笑臉地走了進來,看見我正和母親一起做女紅不禁打趣道:“呦,妹妹這麼安靜地坐在這裏我倒有些不適應呢,你不應該在你的一畝三分地裏忙活地上躥下跳嗎?”宮子羽是執刃大人和蘭夫人的兒子,也是執刃大人唯一的血脈,但相傳蘭夫人在嫁進宮門之前有個青梅竹馬,而宮子羽又是早產,眾人不免有些閑言碎語,自從蘭夫人去世後,他也變得遊手好閑,對宮門事務一概不知,宮門眾人對他都嗤之以鼻,也就母親作為蘭夫人的丫鬟對他極盡嗬護。每每看到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心裏知道,他並不像他人眼中所看到的那樣,他人眼中他總去尋花問柳,可他隻是在紫衣姑娘那去尋求一份安慰罷了,他人眼中他不學無術毫無心機,可他卻十分善良與人為善。

我翻了個白眼也對他陰陽道:“怎麼?哥哥今兒沒去紫衣姑娘那聽~曲~品~茗~啊?”宮子羽剛端起的茶杯在空中停了一下,小聲嘟囔:“女孩子家家的,別老學些有的沒的,姨娘的手藝那麼好,你可得好好學學,喏喏喏,你繡的這是什麼啊,野雞嗎?”我低頭看看母親繪製的鴛鴦圖譜,撒著嬌對母親說道:“母親,你管管子羽哥哥,我哪裏繡的是野雞呀!”母親也忍不住噗嗤一笑,拍拍我的手說:“好了好了,你們兄妹二人就別打嘴仗了,我做了你們最愛吃的糖葫蘆,這就去給你們拿。”宮子羽一聽母親做了最拿手的糖葫蘆,也顧不上和我拌嘴了,樂嗬嗬地等著吃呢。

“子羽哥哥,你說我把這個送給喚羽哥哥做新婚賀禮,他會嫌棄嗎?我繡的真的那麼拿不出手嗎?”宮子羽寵溺地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傻丫頭,哥哥逗你呢,有姨娘手把手教你,你的手藝怎麼樣我還能不知道嘛!你放心,喚羽哥一定會喜歡的。”

宮喚羽的父親母親也在與無鋒的對戰中去世了,他被執刃收留,改了名字,如今已是宮門少主了。宮門因地勢地形的問題,對女子身體很不友好,所以宮門子嗣一向很少,每隔幾年就要從舊塵山穀之外的地方選娶身體健康的新娘,以便繁衍後代,喚羽哥哥的年紀實在不小了,這不宮門就張羅著為他選親了。

翌日,我做了新研究出的甜品去看望執刃大人,正巧聽說尚角哥哥辦完事務不日就要回來了,盡管我很高興,但我還是努了努嘴說道:“哼,尚角哥哥說話不算數,明明每次出門之前告訴他等他回來時提前告訴我,我好給他準備我新研究的吃食,結果還是沒有給我說。”宮喚羽一聽,立馬走過來哄我說:“你放心,尚角弟弟沒有忘了你,這不還有一封專門給你的書信。”說著便從衣袖裏掏出來一封信件,“我與執刃大人正在商議迎娶新娘的事,也是剛收到他的來信,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這不就來了嘛。”我接過信便告退了,一路屁顛屁顛的跑向徵宮去找宮遠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