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宮家二小姐宮凊羽,但是我的真實身份是藥王穀嫡女辛凊,現在之所以叫宮凊羽那就不得不提宮門十年前的那場惡戰……

“母親,母親,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呀?”我拉著母親的裙擺焦急地問道,母親寵溺地看著我,蹲下來摸著我的小腦袋柔聲說道:“收拾好了我的小凊凊,等爹爹整理完手頭上的藥材,咱們就走”。我心想“好耶,我已經準備好一隻‘蠱蟲’了,這次見到遠徵弟弟一定要好好嚇嚇他。”

說起宮遠徵,他還是我表弟呢,我們的母親是親姐妹,分別是前藥王穀穀主辛連的大女兒和小女兒。外公育有一子兩女,老大是我舅舅辛柏,老二是我姨母辛芩,她便是宮遠徵的母親,我母親辛靈最小,最聰穎,自然也是最受寵的一個。當年我母親出穀遊曆,不小心受傷,被我父親所救,在父親家養傷期間漸生情愫並與之私定終身,待母親帶著父親回穀商討婚嫁之事時氣得外公第一次打了母親一巴掌,說什麼也不同意他的寶貝女兒就這麼輕易嫁給一個普通人,思量再三隻得說服我的父親入贅藥王穀,因此我也隨了母姓。舅舅從小醉心於花鳥魚蟲,對藥理絲毫不感興趣,姨母和我母親倒是從小就學,對藥理十分精通,宮門當年選娶適齡新娘時隻有姨母合適,她嫁入宮門後不久外公的精神也日漸衰退,藥王穀的一切事務都交給母親打理了。父親也是讀過書知曉些藥理的,在外公和母親的教導下,也慢慢上手了,自從母親懷了我,體力和精力跟不上了,父親便接過母親的擔子,替母親分憂,外公臨終前也順理成章地將藥王穀穀主的位子讓給父親。

自從姨母嫁進宮門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不過宮門新娘的娘家人倒是可以去探望,也可以在宮門小住,母親每年都會在冬末春初辛夷花開放的時候采摘一些送去給姨母,順便帶著我和父親散散心。

我對宮遠徵印象開始深刻是我兩三歲時,那一次他安安靜靜地趴在涼亭的桌子上,任我怎麼叫他也無動於衷,於是我跑去準備問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喂,宮遠徵,你沒聽見我叫你嗎?你便是這麼沒有規矩的嗎?”我氣呼呼地拍了下桌子,這一拍不當緊,桌子上的蟲子瞬間四散開來,我嚇得連哭帶嚎地去找母親和姨母告狀。

“好了不哭了小凊,姨母代遠徵給你賠個不是,他啊太淘氣,就愛玩些蟲啊草啊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說完姨母便拉著宮遠徵向我走來,看見他向我走來,還是心有餘悸,趕緊往母親身後躲,宮遠徵在姨母的再三強調下向我道歉,並伸出右手想與我握手言和,我抬頭看看姨母,她尷尬地朝我笑了笑,我心想母親和姨母都在,也訓誡了半天,他應該是真心向我認錯的吧,於是我便顫顫巍巍地手出去準備和他握手,結果不曾想,還是大意了,他怎麼可能服軟,他快速地伸出左手往我手心裏放了一條蟲子後跑來了,留我在原地嚎啕大哭。

此後兩年母親都沒再帶我去過宮門,倒不是和姨母產生了嫌隙,而是我一直在練習克服對蟲子的恐懼,也在飼養一些蟲子,準備再見宮遠徵時好拿來嚇唬他。這不,我就準備好了一隻金蠶蠱,所謂金蠶蠱就是將蜈蚣、毒蛇、蛤蟆等12種毒蟲放在一個甕中密封起來,然後讓這些毒蟲互相殘殺,最後剩下來的就會變得蠶一樣,通體金黃,若被它咬上一口,不會立即死亡,而是慢慢死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極其痛苦。當然我也不是真的要置宮遠徵於死地,隻是拿隻外形類似的想嚇唬嚇唬他,好讓他以後對我安分守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