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禹算了算,現在已過年中,目前還沒有聽說兩位省長要調動的消息,預計最快也要等到年底兩會才會動議了,年終之前,這件事自己必須要搞定。

隔了幾天,張政禹收到一封掛號信,裏麵是一張銀行卡。

費建國辦事果然謹慎,這個節骨眼上,誰知道有沒有人盯著自己,當麵交給張政禹是萬萬不行的,還是郵寄最靠譜。

作為交換,費建國也向林政提出了一些城東區存在的問題,但是林政很不滿意。

“兄弟,你這些問題跟貓爪狗撓似的,是可以查一查,但是沒有致命的弱點啊。”

“要不你自己來?城東誰不知道張政禹這個人一點都不貪錢?逢年過節連紅包都不收,也沒有重大工作失誤,你說要我怎麼辦?”費建國沒好氣道。

“現在生產事故都是一擼到底,能不能在這方麵做做文章?”林政問道。

費建國怒了,這個家夥的無恥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麵子上還要裝作附和的樣子:“可以,每天物流產業園那麼多集裝箱吊來吊去,斷兩根鋼索也正常不是?”

林政大喜:“這個方法好,就這麼辦,死一兩個人,我保證給他一擼到底。”

費建國忙說道:“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安排公安的想想辦法。”

這句話隻是個托詞,林政現在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費建國是生怕他搞出什麼事情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不能再拖了,費建國趕緊給張政禹發了信息。

兩天後,張政禹坐火車趕往湖城。

一張一千萬的銀行卡擺在了唐璐誌案頭,和銀行卡一起的,還有一支錄音筆。

錄音筆這玩意當時還不常見,好在項海淩多年搞外貿,這樣的玩意手裏有一大把,費建國要了好幾支,沒想到竟然在這派上了用場。

唐璐誌聽完錄音,罵了一句:喪心病狂的畜生。

這張卡和錄音筆先後到了陳其安和何長安案頭,兩人也非常憤怒。

何長安道:“都說紀委監督別人,誰來監督紀委?這就是典型的燈下黑。這個林政,還在全省可重用的縣級幹部名單裏,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這個案子該給誰來查,你們議一議吧。”

“我說兩句吧。”陳其安說了話“從目前手上掌握的情況看,不說違法吧,違紀肯定是構成了。我建議由省委指定一個下級紀委,對目前我們手上掌握的情況進行梳理。由省紀委自查肯定是不妥的,自家查自家,不合適。”

何長安看了唐璐誌一眼:“璐誌,你覺得呢?”

“我尊重省委的決定。”這個時候,唐璐誌已經不想再過多發表意見,林政完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隻不過是看背後是不是還牽扯誰。

“那就這麼定了,由陵城市紀委異地審查處理吧。”何長安道。

這個情況也是何長安能夠接受的,家醜不可外揚,參與調查的人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