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禹繼續說下去:“書記,城東是中心城區,執紀監督尤為重要。這兩年為什麼城東區先出了陳飛雲的事,然後又是趙婉婷的事。前前後後牽扯兩百多名幹部,影響可以說是極其惡劣。我認為跟這一屆紀委執紀監督不嚴、狀態軟弱渙散有很大關係。”
“嚴格意義上說,這些事情上郭銘強是有一定責任的。但是郭書記畢竟是老同誌,為全市的發展也做出過貢獻,我認為讓他到政協去繼續工作是合適的。”
唐璐誌品了品,才笑道:“搞一個舉賢不避親,不過你確實應該加強一下在區裏的力量了,沒有一個合適的左膀右臂不行。”
“回去等任命吧。”唐璐誌下了逐客令。
“書記,您同意了?”
“臭小子,你非要我今天給你說個一二三才行?”唐璐誌笑著舉起報紙,佯做要丟張政禹的樣子。
張政禹趕緊拎包跑到門口:“謝謝書記!”
半個月之後,費建國的任命文件傳到了區委辦。任命費建國為區委常委、區紀委書記。任命郭銘強為區政協黨組書記。
費建國到城東報到的時候,張政禹正在參加全市產業體係發展專題會,一直開到晚上七點鍾才回到區政府。
剛上樓,張政禹就看見了在樓梯口等著的費建國。
“建國,恭喜你啊。到我辦公室談。”
進了辦公室,費建國才不好意思地說道:“政禹……不,區長,這次真是麻煩你了,給我幫了這麼大的忙。”
張政禹馬上板起臉來:“建國,你要是管我叫區長,你趕緊收拾鋪蓋卷回城西去。他媽的,我們兩兄弟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
聽到張政禹爆粗,費建國才笑道:“工作關係還是要講上下級,不然人家得說你任人唯親,還得說我不分大小王。”
“行了行了,你哪來那麼多婆婆媽媽的,我名字起了就是給人叫的,你叫我名字叫了十幾年。咋了,現在未必還不敢叫了啊?”
兩人相互打趣了一陣,張政禹才收了笑容:“建國,你這個位置不好坐,我們城東的情況你知道。我這兩年屁股就像坐在火藥桶上,所以把你拉來助陣了。在執紀監督這塊,紀委務必要搞成常態化,不能再向以前一樣當無事衙門,你看看我們教訓多麼慘痛。”
費建國馬上表態:“政禹,隻要我在,紀委絕對聽從你的指揮。你說怎麼幹吧!”
“我不要搞運動式,而是要搞常態化。通過紀律來約束權力,我說幾個方向。一是城建領域,二是幹部提拔任用領域,三是在各口分管工作領域。四是財務報銷領域。這些方麵要搞一係列常態化製度出來,必須用製度管人。”
“政禹,你放心吧,回去我就開始著手研究。”
張政禹看看表,已經八點多了。
“走吧建國,咱到對麵弄個鍋子,咱哥倆喝點?”
“沒問題。”
第二天早上,費建國向區委辦報備了行程,上午對學校學雜費減免工作開展“回頭看”,下午到產業園工地查看工程建設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