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陶澤打來電話後,夏遠便將這事也告訴了司空承。
不過他隻說陶澤讓他去拿到“最佳新人”的稱號,也就是俗稱的“頭名”,沒有將陶澤準備“獎品”的事告訴司空。
或許是某種直覺,夏遠總覺得,那樣“獎品”可能涉及一些隱秘。
他不想司空承牽扯太深。
正因為司空承不知道“獎品”的事,對於前者的回複,夏遠才覺得有些驚異:
“你這個推理過程,似乎沒什麼內在的邏輯聯係。”
司空承放下了筷子。
他打量了一會兒夏遠,而後認真說道:“當然有。”
“現在的你,或許在新人裏算水平較高的,但我並不認為你會是最強的。如果沒有外部推力,你絕對不會是最出彩的那個。”
這話一出,夏遠聽明白了。
司空承認為,如果沒有外人幫忙,他無法奪得頭名。
這讓夏遠心中有些許的不服氣。
少年總是有幾分心高氣傲的,尤其是這十幾天來,他一直在刻苦修煉,積累了不少實戰經驗。
在和不同人的對戰中,他發現了一件事:踏虛以下境界的契約者,圖騰的作用其實很有限。
更重要的還是個人原本的實力。
夏遠從小和司空承一起學習武術等格鬥術,身體底子沒得說,對戰鬥也算是小有心得。
這種情況下,即便不用太陰圖騰,他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你不服氣?”
看出了夏遠的心中所想,司空承甩了甩手:“別太自信了小子,每次考核的新人都是臥虎藏龍,更何況還有北境軍特殊行動部隊的人呢。”
夏遠動了動眉峰:“有什麼區別嗎?”
“特殊行動部隊的新人,幾乎都是來自北境軍,而北境軍,大部分又都是北境人。”
司空承將筷子放在碗邊,為夏遠細細分析道:
“北境那地方,自然條件惡劣,那些人從小都經過了軍事培養,在軍隊中抓得更嚴,他們的身手不一定比你差,而且還有預備役製度呢。”
聽到對方這樣說,夏遠來了興趣。
他挺起背,雙手交叉,架著頭問:“什麼叫預備役製度?”
“如果契約者原本是北境軍,在覺醒圖騰後,特殊行動部隊不會立刻將他吸納進去,而是讓他留在原來的部隊幹幾年,再讓他參與新人考核。”
”也就是說,參加考核的新人,很有可能是極具經驗的契約者軍人?”
夏遠聽懂了司空承的意思。
如果真是這樣,那北境軍的基礎素質,確實可能不在他之下。
他隨即一蹙眉:“這樣對巡夜人未免太不公平了,北境軍這樣做,難道是為了新人考核的頭名嗎?”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嘴,蜉蝣社中的大部分人,對新人考核頭名的態度是:
是誰不重要,但在哪個部門很重要。
這是因為新人考核,往往都不是單打獨鬥做任務。
如果是自已部門的人拿了,一同參加考核的同部門的人,也會覺得有一份功勞在,臉上有光。
反之,若是別的部門的人拿了,自己出去總會覺得矮了別人一頭。
——在大部分人看來,這所謂的“頭名”,是一個集體成果。
所以在陶澤指名讓自己去拿這個“頭名”時,夏遠心中,其實也是有些不解的。
聽到夏遠的提問,司空承一瞪眼:
“想啥呢?北境軍的格局沒這麼低,隻是在北境,普通的北境軍人,通常是處理一些天災外圍區域,而天災內圍的巡邏,則是特殊行動部隊來做。”
“但即便如此,普通北境軍人的犧牲率也很高,所以會留存一些剛覺醒的契約者幫忙,以便處理外圍一些普通人難以應對的任務。”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