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你怎麼在這兒……嘶。”
剛一起身,夏遠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酒精的效果還在。
他緊急捂著腦袋,同時轉動眼睛看向四周:
“等等……我怎麼在這兒?”
這話剛剛出口,夏遠想起來了:
剛剛,自己和老柳他們一起吃飯。
然後喝多了酒,於是走出來醒酒。
……因為湖邊風大,所以就走到這裏。
雖然腦子有幾分不清醒,但用邏輯將整個過程順清後,夏遠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記錯。
轉而他又皺起眉來:
“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司空承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旁人,方才說道:
“我在你身上留下的靈性印記消失了,怕你出什麼事,所以趕過來了。”
“靈性印記?什麼印記?”
“一個夢種子,方便在你出事的時候,快速找到你的。”
司空承一邊解釋,一邊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地掃了他一會兒,不由得眯了眯眼:
“看上去四肢全乎,也沒有受傷,怎麼就消失了呢……你沒遇到什麼事吧?”
“沒有,隻是出來醒了個酒。”
夏遠拍了拍腦袋,而後點頭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按理說這玩意兒應該不會自己消失的啊……”
司空承又掃視了一圈周圍,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算了,不管了。”
他幹脆擺擺手,不去想這件事了。
再看一眼夏遠,司空承忍不住呲眉道:
“你不是應該和巡夜人一起查案子嗎?怎麼跑這裏來喝酒來了?不對,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
“這事說來話長。”
夏遠拍了拍地,示意他坐下,然後將今天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說給了後者。
對於司空承,夏遠一向是信任的。
……
幾分鍾後。
“原來當年,你爸你媽他們身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是司空承在聽完夏遠轉述秦老故事的感受。
接著他又若有所思道:
“也是沒想到,商場異變事件的背後之人,竟然是一個神通境以上的高手……難搞啊。”
“你能對付得了嗎?”夏遠探問道。
“這話說得,我為什麼要對付他?”司空承一抬眼皮。
“可你不是治安官嗎?”
司空承眼一抽,強調道:“搞清楚,我來南江隻是為了保護你,處理神秘事件可不是我的工作。”
夏遠不由得一撇嘴:“你這人也太沒社會責任感了吧?”
“蜉蝣社的事,蜉蝣社會處理,不用我這個外人插手,”說到這裏,司空承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要報仇吧?說句不好聽的,那姓穀的和你非親非故,別因為這個去送死。”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可能隻是單純厭惡那幕後凶手的態度吧。”
夏遠從湖邊拿起一塊石頭,放在手中掂了掂:
“圖騰將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拉得無限大,在麵對高境界契約者的意誌時,普通人乃至低境界的契約者,毫無還手之力。”
“就像那時的我,憤怒驅使著我想要反擊,但除了說幾句氣話外,什麼也做不了。”
說著,夏遠將石頭扔進了湖中。
那小石子在激起一點水花後,隻剩下一陣漣漪了。
接著,夏遠看向司空承:“話說回來,司空,你也是高境界的契約者,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你是想問我,高境界契約者對普通人的看法?”
司空承理解了夏遠的意思,他想了想,說道:
“說起這個,之前我倒是問過陶澤這個問題。”
聽到這個名字,夏遠似是隨意地評價道:“你認識的人還挺多。”
司空承一笑:“你也不必對這位蜉蝣社的創始人帶有濾鏡,真要我評價,他也不算什麼好東西。”
夏遠帶有幾分驚訝地看向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