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官方的招攬遙遙無期，而今天商場中遇到的幾處怪異點，卻像魚刺一樣，卡在夏遠的喉中。
他幹脆收起手機，同司空承聊起了這件事：“今天晚上，你在那些異變身上，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司空承此時正全神貫注地刷著視頻，被上麵的一些弱智段子逗得發笑。
他隨口回複道：“那些異變太弱，一碰就死了，我沒太注意。”
“……”
雖然司空承說的是實話，但依然讓差點死在那裏的夏遠有幾分無語，他伸出手，把前者手中的手機扔到一邊。
突然被抽走手機的司空承瞪向夏遠：“你要造反啊？”
“聽我說，今天這事似乎有些不對勁，”夏遠說道：“我和林醫生剛進入商場，大門就關了，然後冒出了十四隻異變。我本來將它們都殺了，但幾分鍾後，卻又複活了，然後……”
……
夏遠將自己在商場的遭遇，全都告知了司空承，僅僅省略了覺醒圖騰時的細節。
司空承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聽著。
起初，他的表情相當地不以為意，但當聽到異變複活時，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收回了準備拿酒的手，司空承撫著下巴自語道：“看來，我當時的感覺沒有錯。”
夏遠直接問道：“你成為契約者這麼多年了，以你的經驗，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空承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指敲打著大腿，然後眼微閉，似乎進入了睡眠中。
過了十多秒，他方才抬頭，徐徐說道：“其實今天，我在那些異變身上，感應到了一股靈息。”
“雖然那靈息僅僅存在了一瞬間便消失了，但我對我自己的感知能力，還是有幾分自信的，結合你的描述，我猜這次商場裏的異變群，大概率是契約者在搞鬼。”
“那些異變，應該是被人控製了。”最後，司空承給出結論。
夏遠目光微動，司空承的話，與他之前的猜想不謀而合。
他剛要再次開口，司空承卻是往沙發上一靠，話鋒一轉：“不過，這種事也並不稀奇就是了，總有一些契約者不那麼安分，我估摸著，你成為巡夜人後的第一個活，就是去查盛海商場搞鬼的人是誰。”
聞言，夏遠說道：“聽起來，你遇到過很多類似的事件。”
“但凡是契約者，都是一個鳥樣，我見得多了，”司空承不以為意地晃了晃酒瓶，“大部分人在覺醒之後，往往都想幹一些平時想幹但是沒膽子敢幹的事，剛開始，可能會因為初犯，鬧得沒那麼大，但後麵越做越熟練，多麼出格的鳥事，也能被這幫逼崽子幹出來。”
對於司空承的這句話，夏遠倒是很同意：“當擁有超過普通人的能為後，就不會想被一般的規則所約束，出現這樣的轉變，實在是太正常了。”
“嗬嗬，可是這樣的人如果多了，整個社會的風氣會變得很糟糕，所以官方才會建立巡夜人這樣的組織啊。”
司空承繼續說道：“官方將一部分的契約者吸納，成為製度的維護者。不過，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契約者，站在秩序的對立麵。”
“除了解決天災帶來的神秘事件外，巡夜人的另一項主要工作，就是對付這部分人。”
夏遠突然問道：“我父母當年，也是在同這樣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