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門當真是有意思極了。
兄弟倆喜歡一個人,日後可怎麼辦呀。
到了羽宮,關起門,雪聽晚坐到桌案邊,熱了壺茶,輕聲問:“姐姐查的如何了?霧姬夫人可是無名?”
雲為衫走過來,從袖間掏出一本醫案遞給她,挑眉示意她翻開看看。
這醫案紙張磨損嚴重,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了。
可醫案上的名字卻叫雪聽晚皺緊了眉頭:“姑蘇?”
這是誰的醫案?
她雖年紀小,可前山的族譜她也是讀過的。
前山有兩位夫人都來自姑蘇,並且都姓楊,一位是宮尚角的母親,泠夫人,一位是宮子羽的母親蘭夫人。
泠夫人是於十年前那場大戰,被無峰之人殺害的。
而蘭夫人,聽他們說,是因為嫁入宮門鬱鬱寡歡,終日抑鬱,在產下宮子羽沒幾年便離世了。
而宮門內對於宮子羽的身世一直都議論紛紛。
雲為衫淡淡道:“是泠夫人的醫案”
雪聽晚意識到事情的不對,抬眸:“你為什麼會有泠夫人的醫案?”
“我是從金繁那裏拿來的,是宮遠徵從霧姬夫人的房裏拿出來的,聽霧姬夫人說,宮遠徵和宮尚角想要和她合作”
聽她說了一半,雪聽晚大概也能猜到一部分了,輕笑一聲答:“角公子想拿到宮子羽不是宮門血肉的證據,讓他做不成執任,任,霧姬夫人假意合作,故意給了宮尚角假的醫案,而現在,你要把這個醫案交給上官淺?”
“果真什麼都逃不過你”
雪聽晚將醫案合上,清秀的臉上沒任何表情,冷冷的道:“那我不能給你”
雲為衫皺眉:“為何?”
雪聽晚揚唇一笑,端起茶壺倒上一杯熱茶,熱氣在桌案上縈繞,她慢條斯理的開口:“若我給了你,讓你和霧姬夫人按照計劃,那對峙那日,角公子豈不是要被狠狠打臉了?”
雲為衫:“可若不如此……”
雪聽晚:“那霧姬夫人是無名麼?”
雲為衫未答,可臉上表情就已說明一切,雪聽晚一笑,放下茶杯,將醫案放進袖間:“那就是了,可她倒是真為羽公子著想,現在殺了她太早了些”
雲為衫很難想,麵前少女模樣柔弱,可說起殺人來,倒是冷靜的可怕。
雲為衫雖是無峰,可她從不殺害無辜之人,也不忍宮門內再徒增血案。
“你要殺她?”雲為衫問。
雪聽晚扭頭看向她,輕蔑一笑,微蹙眉頭:“雲姐姐,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們兩個到底誰是無峰?我現在當然不會殺她,無名潛伏十年,突然動手,定是有什麼你我不知道的秘密,現在殺了她,戲還如何演?”
“可沒了醫案,計劃如何進行?宮尚角也定不會善罷甘休,總不能叫霧姬夫人給他真的醫案”
雪聽晚扭頭問:“為何不給?難不成你也覺得羽公子不是宮門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