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吹拂枯葉,無數落葉飛舞空中,沙沙作響。
雪聽晚跟在宮遠徵身後,邁進角宮的院子,不少侍衛侍女拎著木桶從她身側經過,她好奇似的攔下一位侍女,小聲的問:“你們在忙什麼?拎這麼多土還有木頭幹嘛?”
侍女看見宮遠徵一整個人都緊張的不行,弓著身子回話:“角公子吩咐下來,要在院子裏種一些山茶花,還要在院子裏打一座秋千椅”
?
宮遠徵也想不通他一向古板的哥哥為何突然開始種花,還弄上了秋千椅。
雪聽晚起先也覺得奇怪,但後來轉念一想,上官淺住了進來,這些,應該也是為她準備的吧…
成了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未等雪聽晚細想,抬眸就看見宮尚角站在門口,二人視線短暫交彙,宮尚角看向她的眼神似有些柔情,雪聽晚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悄悄扯了扯宮遠徵的袖子,宮遠徵這才看到站在門口的宮尚角,帶著雪聽晚笑著上前打招呼。
“哥”
宮尚角點頭回應,轉動視線看向雪聽晚,輕聲道:“身子恢複的如何了?”
宮遠徵垂眸,側身一步將雪聽晚擋在身後,“哥,她恢複的不錯,哥哥不是向來不喜花草,怎會在院子內種花?”
宮尚角:“到春天了,院子看著太孤寂,填些花草看著有人情味些”
???
宮尚角說這話,雪聽完是一萬個不信的。
“聽晚妹妹來了,為何都站在院子裏?”上官淺從走廊深處走過來,手上還端著幾樣精巧的點心。
上官淺的視線在雪聽晚身上停了良久,她今日穿著白色輕紗羽衣,長發挽起,玉珠釵鬆鬆簪著,肌膚勝雪,嬌美無比。
她輕輕一瞥,一眼便認出了係在雪聽晚腰間的玉佩,她笑,有意無意的提及:“聽晚妹妹的玉佩真是漂亮”
聽她這麼說,雪聽晚這才低頭看了眼腰間的玉佩,笑著回道:“還好吧,是小時候雪重子送給我的生辰禮,就一直帶在身邊了”
雪重子?聽著名字應該是雪宮的人。
上官淺扭頭看一旁宮尚角的臉色,男人目光緊緊的落在少女身上,眉頭微微擰著,上官淺緊盯著他,淺笑道:“聽晚妹妹身子弱,別站在外麵吹風了,快進來用晚膳吧”
說完,轉身走進膳廳。
宮遠徵和雪聽晚緊隨其後,進了膳廳,雪聽晚徑直到桌子一側的椅子上坐下,宮遠徵不動聲色的坐在她身側。
宮遠徵凳子還沒坐熱,就聽到一旁的宮尚角說:“聽晚妹妹畢竟尚未出閣,為了她的清譽,遠徵弟弟還是坐到我身側來吧”
???
雪聽晚低垂著頭,眼神時不時的朝上瞟,本欲開口,可看到宮尚角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她又隻好乖乖閉了嘴。
宮遠徵本是不願,可麵對宮尚角,他還是乖乖的坐到宮尚角身側去了,將他的位子讓給了上官淺。
上官淺麵帶微笑,一副將在座之人心思都看透的表情,提著裙子,到雪聽晚身側坐下。
宮尚角:“遠徵,雖你還有兩月便及冠,但,聽晚還小,現在宮門內將你二人之事傳的沸沸揚揚,還是要注意些的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