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聽晚仰頭看著他,心裏自知他是擔心自己,怪自己太過冒失,才會如此說,隻好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知道徵公子是擔心我,但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嗎?怎麼說我也是宮門的人,霧姬夫人是不會對我出重手的,若是我真的在羽宮出了事,執刃大人那邊,她也是不好解釋的”
宮遠徵反拉住她的手,眼神中透著對她的擔心,語氣關切道:“我知道,可這太危險,若你想要知道霧姬夫人的底細如何,大可以讓我去羽宮,反正我想來不守規矩慣了,有哥哥在,宮子羽也不會把我如何”
雪聽晚:“若你去了,被執刃大人知道,定是要說你心思不正,故意為難他姨娘,可若是我去,不過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想和霧姬夫人過上幾招而已,況且,此事我不說,霧姬夫人不說,執刃大人也無從知曉,更不會怪罪”
宮遠徵:“他如何敢怪罪你?他雖是執刃,可他實力並不服眾,若不是長老偏心,哥哥不爭,何時輪得到他”
雪聽晚心中歎息,麵上卻未表現出半絲無奈,依舊耐著性子同他解釋,“雖然,他現下沒什麼實力,可他已為執刃,若在因為此事爭執不休,叫宮門內的無鋒刺客覺得,宮門內心不合,可不是件好事,
無鋒之人在暗,徵公子日後,說話,可要小心些,萬不要如此說了”
雖說這話聽著,是在告誡,一般人說給宮遠徵聽,他定是會不悅,可從雪聽晚嘴裏說出來,宮遠徵聽著,倒像是關心他。
宮遠徵笑著拉上她的手,笑的乖巧極了,“你莫惱,以後不再說了便是,我先來為你熬藥,你的傷,不好生張,回角宮熬藥,怕也有些不方便”
雪聽晚應下他:“好”
*
角宮院子。
不少侍女侍衛在院子內勞作,翻動土壤折騰的動靜不小,屋內的上官淺聞聲出門而望,於正要外出的宮尚角剛好碰上。
她笑著打招呼道:“角公子,他們這是?”
宮尚角似乎很欣喜,麵上掛著笑,回她話時語氣也柔和了不少,“種樹,上官姑娘,看不出麼?”
宮尚角停下步子來,望著那些侍衛侍女的背影,“初春土壤潮濕,剛好適宜種山茶”
上官淺:“山…山茶?”
宮尚角不喜花草,為何突然要種花?明明她初入角宮之時,想在角宮院子內種些杜鵑,被他看到,還被數落的一番,將院子內那些種好了的也是一株不留。
為何…突然轉了性子?
她苦笑道:“角公子怎麼突然喜歡山茶了?不是說角公子往日不喜花草…”
宮尚角柔著聲打斷她:“聽晚今夜便要回角宮,院子內有些花草,她看著,心情也會好些”
上官淺:……
上官淺實在不解,宮尚角是如何如此心平氣和的說出這幾句話的。
她唇微啟,卻吐不出半個字。
宮尚角接著道:“今晚我回來吃飯,你讓廚房做些她愛吃的”
上官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