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並未見過雪重子,隻不過提了雪聽晚的名字,不論是宮門的誰,都不會再刻意為難她。
雪重子倒真的沒繼續追問,隻問了一句:“她在前山…還好麼?”
雲為衫將碗中湯藥一飲而盡,一臉認真:“還好,隻不過手腕受了點傷,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角公子親自為她分了侍女在身側照顧”
雪重子聽到她受傷,神色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後又聽說她已無礙,這才鬆了口氣。
既是雪聽晚信任之人,雪重子自然不會為難,待她喝完解藥,便將她帶與宮子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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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子羽看著手中的綠玉腕帶,“這是金繁的綠玉”
雲為衫:“公子離開以後,金繁就魂不守舍的,最後,在我和大小姐的逼問下才透露說,三域試煉極其凶險,於是,我和大小姐逼迫他協助我,來後山找你”
聽雲為衫這麼說,宮子羽這才笑了,“我都能想象到,這宮紫商是怎麼逼問金繁的”
“金繁本來怎麼都不願違背宮門的祖訓家規,但我絕不允許你在後山遇到任何不測,於是逼迫他和我比武打賭,證明我自己是能夠保護羽公子的”
宮子羽是會抓重點的,麵帶笑意挑眉問:“你為何不允許我遇到不測?”
她頓時懂了他這話是故意的,一瞬間,感覺這熱度已經擴散到臉頰,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皺著眉反問:“你說呢?”
“好好好”
“所以你是比武輸了。聯合宮紫商一起耍賴,逼迫金繁對嗎?”
雲為衫否認道:“不是,我贏了”
金繁雖為綠玉,但實力宮子羽還是清楚的,他震驚反問:“你贏了金繁?”,雖語氣沒什麼變化,可從表情還是可以看的出,他是不信的。
雲為衫依舊鎮定自若:“可能他本就內心有愧,再加上礙於我的身份,所以對我手下留情了吧,但他始終不認我是你……”
說到這她突然停住了,抬頭看了眼宮子羽,才繼續說:“不認我是你的執刃夫人,覺得我沒資格進入後山,最後,才想了這個下下策,將他的綠玉手環給了我,
聽晚妹妹怕我入後山會被雪宮的人為難,又將她的貼身玉佩給了我,剛剛,雪重子就是看了我腰間的玉佩,才沒多問,直接帶我來見了你”
提到雪聽晚,宮子羽突然聳肩笑了下,“沒想到,雪聽晚那小丫頭,還怪識相的”
“啊!”
雪公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毫不畏懼宮門規矩的用手拍了下宮子羽的頭,看宮子羽的樣子力度不小。
雪公子:“在雪宮,不許說聽晚的壞話,就算你是執刃大人也不行,若是被雪重子聽到了,指不定要怎麼為難你,所以羽公子,還是要注意點”
宮子羽倒也不惱,揉著腦袋乖乖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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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徵今早說什麼都要看雪聽晚將茶喝個幹淨,才肯走。
匆匆忙忙的,也不知去幹什麼了。
雪聽晚回了商宮,不知怎的又有些許困意,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又睡著了,再醒就已是午後。
“為什麼總有種睡不醒的感覺”她一邊朝著宮外走,一邊懶洋洋的抻著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