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肅然皺起眉頭,嗓音淡漠:“你到底是誰?”
她從入了宮門見到雪聽晚第一麵便覺得她不簡單,萬事像是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將人看的太透徹了。
雪聽晚笑,似是沒聽懂她說的話,“我是雪聽晚啊,雲姐姐,你怎麼了?”,說著,還伸手摸了摸她額頭。
她抬手,雲為衫才看到藏在她袖子底下被白紗布裹著的手腕。
雲為衫:“受傷了?”
雪聽晚搖著頭將傷口蓋住,唇角微微揚著:“不小心劃傷了而已,雲姐姐可覺得好些了?”
她不自覺間扯開話題,雲為衫也不再追問,點頭道:“好些了,多謝,那蝕心之月,算毒,還是?”
雪聽晚:“不算毒,但也不算有益處的補藥,一種控製人的藥罷了,發作時疼痛難忍,若未及時服藥,五髒六腑都會被燒的不行”
雪聽晚拿起茶壺,掀開蓋子,茶壺內空的一滴水都不剩,沒等她開口,便聽到雲為衫在一旁說:“給我吧,我去燒些水”
雲為衫起身,端起茶壺到一旁裝滿水,放到爐子上,又從櫃子裏拿了些新茶葉。
忙活了一晚上,又沒睡好,雪聽晚整個人都憔悴的很,手腕處的傷口還在隱隱的疼,她起身,懶懶的動了動肩膀,活動下筋骨。
身後傳來敲門聲,“雲姑娘,起了嗎?”
敲門聲突如其來,雪聽晚被嚇得差點閃了腰,轉身去開門。
敲門的是宮子羽,他原本是笑著的,可看到開門的是雪聽晚,瞬間疑惑萬分,皺著眉,說話聲音都正經了不少:“你怎麼在這兒?”
雪聽晚:我不在這兒,你媳婦兒昨天都燒死了。
她嫌棄的白上宮子羽一眼,勉強擠出些笑來,對他行禮道:“原來是執刃大人,我來找雲姐姐聊天的”
宮子羽雙手交叉放於身前,肩膀一高一低,“沒事別往羽宮跑,叫宮遠徵那家夥知道了,又要來跟我打”
雪聽晚衝他壞笑著挑眉,一臉的不懷好意:“執刃大人,是怕打不過徵公子?”
聽完她說的,宮子羽不自覺的捂著胸口,昨天和宮遠徵過了幾招,現在胸口還疼呢。
他心虛的吞了吞口水,否認道:“誰打不過他?!你這小孩兒怎麼淨瞎說?”
雪聽晚意味深長的點點頭,一把拽過他捂在胸前的手,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細細聽脈,“心跳的挺快,內力也有些不穩,呼吸應該還伴著胸痛吧,昨天徵公子那一掌,挺疼的吧”
宮子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心想,這小姑娘怎麼這麼精。
雪聽晚收回手,一臉的得意。
雲為衫燒完水,聞聲而來,對著宮子羽微微躬身行禮:“執刃大人”
雪聽晚這才側過身,將門口讓出來,宮子羽順勢走進門,看向雲為衫:“雲姑娘”。
雲為衫問:“執刃大人怎麼來了?”
宮子羽:“我要去後山了,你在前山若是宮尚角和宮遠徵為難你,可以和金繁說,實在不行去找宮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