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聽晚未來角宮用午膳,宮尚角和宮遠徵兩人麵上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上官淺心思敏捷,又怎會沒發現?
今早醒來,聽下人們說,徵公子是今晨才回的角宮,那這後半夜,他去哪兒了?
上官淺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若無其事的提上一嘴:“聽從商宮回來的侍衛說,聽晚妹妹用過午膳便急匆匆的去了羽宮,想來是執刃大人要去後山試煉,心裏擔憂…”
“食不言”宮尚角嗬聲打斷她,“寢不語”
宮遠徵雖未說話,可表情卻也沉的可怕。
上官淺自是不會被宮尚角的話嚇到,可還是裝作被他嚇住,害怕似的低下頭,悶頭吃飯,不言不語。
宮遠徵眉頭皺的很深,是不是昨天嚇到她了?所以才不過來的。
一側的宮尚角見他遲遲不動筷,在一旁愣神,夾起一塊肉放到他碗裏:“吃飯的時候就要認真吃飯,不可三心二意”
宮遠徵乖乖點頭:“是”
上官淺目的達成,自是得意,用過午膳後,便瞧見宮遠徵急衝衝的往羽宮去了。
這下羽宮又要熱鬧一番。
書房內,金複在一旁述職,宮尚角坐於書案前。
金複:“昨夜…遠徵少爺…”
金複欲言又止,昨夜之事實不知該如何開口。
昨夜他本輪值,無意間撞見宮遠徵出了角宮,看著方向似是商宮,宮遠徵的房間一夜未亮燈,似乎是整夜未歸。
宮尚角合上書簡,冷冷道:“有話就說”
金複:“昨夜遠徵少爺似乎是去了商宮,聽侍女們說,他今早才趕回來”
男人五官淩厲,目光如炬,握著書簡的手慢慢收緊,眼裏晦暗不明,他歎道:“你跟蹤他?”
金複腿下一軟,半跪於書案前,一手搭在腿邊:“屬下不敢,隻是角宮內侍衛們大多都看到了,若是傳到宮子羽耳朵裏…”
宮尚角:“誰敢胡說,就直接扔進地牢裏,不必來報”
金複雙手抱拳“是!”
金複領了命,離開了書房,開門撞見等在門口的上官淺,簡單行了個禮,便直接離開。
上官淺身著淺藍色的羅裙,手提食盒慢慢走近,在宮尚角身側停下,婉婉一笑:“角公子午膳未用多少,我這邊做了些點心,角公子可要嚐嚐?”
她做小伏低,拚命討好,還特意去廚房問了宮尚角平日的口味喜好,可這男人連頭都未曾抬,心思全用來想昨夜宮遠徵為何去了商宮。
見宮尚角不說話,上官淺未打斷他,隻默默將食盒內的糕點拿出來,擺到一邊,有意無意的來一句:“角公子可有心事?”
宮尚角扭頭看向她,幽深的眼底透不出半絲情,“不要妄圖揣測我的心思,自作聰明”
上官淺:“角公子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還需要我揣測麼?”
宮尚角端起茶盞,飲上一口,又慢慢轉動手腕,杯中的茶也慢慢隨之轉動,“那你說說?我有何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