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宮子羽即將入後山,心事重重。
金繁坐於桌案一側,皺著眉卻一言不發。
宮子羽拿起桌案上的茶杯,杯內的茶早已變涼,他喝上一口,眉頭皺的更深了,歎息道:“罷了,你不想說,我也不能撬開你的嘴,你不想走,我也不能打斷你的腿”
金繁:“真的不能說,立過重誓,後山之事隻字不提。”
宮子羽真是拿金繁這一根筋的性子沒轍。
拿刀逼到脖子上都不管用,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忘了那宮門規矩。
金繁:“執任大人,請你務必小心啊,而且千萬別逞強”
宮子羽倒吸一口氣:“你這人!你又是咬緊牙關你又是欲言又止的,怎麼這麼煩人呢!
本來沒什麼,被你一說,更緊張了”
金繁被懟的說不出話。
“執刃大人”
隻見雲為衫拎著個大的背箱進來,似是有些沉,拎著有些吃力。
宮子羽見狀連忙上前,幫她拎了進來。
金繁:“雲姑娘真是貼心,將執刃去後山的行李都整理好了”
宮子羽抬頭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不像某些人,不陪我去也就算了,整理行李都比不上雲姑娘”
金繁說不過他,又不占理,隻好吃癟似的蹲下身為他再檢查下。
雲為衫身著黑紅相稱的長衫,倒也不顯得俗氣,她淡淡皺眉:“金侍衛,不和執刃大人一起嗎?”
宮子羽撇嘴:“是啊,某個沒良心的,不和我一起”他一字一頓,咬住音節,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
金繁:……
雲為衫將係在腰間的荷包取下,遞給宮子羽,道:“這是我親手縫製的荷包,宮門內瘴氣很重,我在裏麵放了些防蚊蟲鼠咬的藥草……”
“謝謝雲姑娘”宮子羽直接打斷她,將她手上的荷包拿了過來,藏在袖子裏。
金繁:“宮門內有瘴氣,蚊蟲鼠蟻自然也是無法近身的”
他說完,抬眼就看到宮子羽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咳咳”金繁手半掩唇,幹咳一聲,眼神飄忽不定。
宮子羽:“你別聽他瞎說,我很喜歡,雲姑娘費心了”
雲為衫輕“嗯”一聲,緊皺的眉頭沒有鬆懈半分,抬眸望著他,道:“可金侍衛說,後山危機重重,執刃大人隻身前往,我實在是不放心,還希望執刃能帶我前去”
“不可!”宮子羽和金繁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
雲為衫就算不去細想,也會知道其中緣由。
後山重地,豈會容她個外人隨意進入。
對付宮子羽,攻心即可。
宮子羽連忙解釋道:“就是因為後山危險,所以才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去冒險,你在前山至少還有金繁在,我也能放心些。”
宮子羽沒說實話,是怕雲為衫傷心,隻好編出這一套說辭出來。
他接著又道:“而且,去後山試煉的宮門子嗣,隻能攜帶一名自己貼身的綠玉侍衛”,說到後麵,宮子羽又瞥了眼身側的金繁。
金繁扭過頭去躲避他視線,若無其事的輕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