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啞著嗓音問他:“待我及冠,做我的新娘可好?”
雪聽晚雙眸微微一沉,不知該如何答。
宮遠徵:“哥哥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雪聽晚推開他,搖搖頭:“不是的,徵公子,我對角公子真的沒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是因為我害怕…”
宮尚角已有新娘,雪聽晚又怎會對他有別的心思。
她不懂宮遠徵為何會這樣想。
也不懂宮遠徵對她到底是何心思。
及冠,不過是兩月後的事。
她輕飄飄的,將少年未宣之於口的喜歡拒之在外,宮遠徵的淚襟然而下,他兒時不懂,人為何要哭,要流淚。
是哥哥告訴他,流淚,是告訴別人你的心受傷了。
越看越惹人心疼,明明比她還要大上兩歲,可為何比她還愛哭。
雪聽晚揚起袖子,為他擦淚,放慢語調去哄著他,道:“徵公子如此愛哭,還如何做無鋒口中,無心無情的徵公子?”
宮遠徵哽咽道:“可我對你有情”
是心跳兩百次。
是不自覺為她放慢的步子。
是不忍落下的刀。
宮遠徵站直身子,將腰間的暗器囊袋摘下,放到雪聽晚手心:“這是我的暗器袋,裏麵的暗器被我淬了毒,和宮門外的不同,你留著,日後防身用”
雪聽晚看著手心那冰涼的暗器袋,眉頭微蹙:“徵公子將暗器袋給了我,那你呢?”
宮遠徵笑,溫柔的將她臉頰兩側的碎發撩開,少女眼眸透徹動人,臉頰兩側泛著紅暈,白裏透著粉,很是好看。
宮遠徵:“我會武功這麼厲害,你不必擔心我,那我可以…夜夜都來……”
“不行!”
雪聽晚語調嬌羞,紅著臉推開他,跳下木桌站到一旁。
宮遠徵不舍剛才那片刻的溫存,走到她麵前,將她握在手心的暗器袋拿過來,又拉著她胳膊走到桌子旁坐下。
他一邊解開暗器袋的帶子,一邊道:“那今天,我先告訴你這都是什麼毒,好不好?”
雪聽晚這才放下些戒備,走到他身側坐下,“每個暗器的毒…都不同?”
宮遠徵點頭:“嗯,而且隻有我可解”
宮遠徵拿起被雪聽晚放在一旁的香囊,香囊上繡著精致的刺繡圖案,秀麗的很,他將暗器囊袋放在裏麵,係好,遞給她。
“你收好”
雪聽晚乖乖點頭,將香囊放於枕邊,一轉頭宮遠徵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燭光映的影子將她一整個覆蓋著,雪聽晚跌坐在床邊,仰頭望著他:“徵公子?”
宮遠徵俯身,長腿貼於床邊,手掌附於她腰間托著她躺下,少女隻穿著輕薄的裏衣,白紗貼身,白皙的肌膚透過來,鎖骨若隱若現。
他手肘撐在軟墊上,一言不發,慢慢湊近著唇落於她肩頸。
雪聽晚隻覺得有些癢癢的,悶哼幾聲,細嫩的手緊緊攥起宮遠徵肩膀的外衣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