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擅製毒她知道,這開湯藥…他不會手誤放些毒藥進去吧?還有,這湯藥又黑又難聞,能喝麼?
見她遲遲未動,宮遠徵便拿起藥碗來嘴唇貼著碗邊抿上一口,入口微苦,但他覺得剛好,飴糖放的太多,對牙不好。
宮遠徵:“我放了飴糖,沒有那麼苦”
雪聽晚見他一直端著,怪辛苦的,隻好將碗接過來放到一邊,問道:“徵公子不是最擅長製毒和解藥麼,如今怎麼研究起湯藥來了,莫不是想拿我試藥?”
宮遠徵:“你…我雖不擅長,但也讀過很多醫書,開藥這種事,可不是隻有月宮的人會”
雪聽晚不是質疑他,隻是這要聞著就已經很想吐了,她真的不敢保證能全喝進肚子裏,若是喝了一半直接吐了,宮遠徵豈不是要氣死了。
她皺著的眉頭就沒展開過,盯著那碗藥麵色為難,扯著宮遠徵的衣袖,嬌聲嬌氣的道:“徵公子,這藥太苦了,要不…再加些飴糖呢?”
她這撒嬌似的語氣一出,宮遠徵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心跳飛快,似是要搶著跳出來,他就這樣任憑她拉著自己,強拉回些理智,小聲道:“那便再加一塊”
雪聽晚這下才鬆開他,高興的如孩子般,從腰間別著的香囊裏拿出一小塊飴糖,放進藥碗裏,又倒回藥爐上加熱,到飴糖化開。
宮遠徵就這樣看著她的側臉,細聽自己砰砰的心跳聲,仿佛周遭都就此靜了下來,他竟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與往日嘲諷宮子羽時的笑不同,此刻,他是因感受到了雪聽晚的高興,才隨之而笑。
宮遠徵此刻,眼中隻有她。
可二人的平靜很快便被打破,上官淺不合時宜的闖入,宮遠徵眼中的柔情很快消散,看著她,語氣平淡:“你來做什麼?”
雪聽晚聞聲,朝著醫館門口望,笑道:“上官姐姐?”
上官淺自知擾了宮遠徵,她在門口看了半刻了,宮遠徵那深情的目光,任誰都可以看透他的心思。
她故作無辜,若無其事的走進來,輕笑道:“聽晚妹妹也在,我還以為醫館內隻有遠徵弟弟在”
宮遠徵:“我跟你可不熟”
上官淺的笑僵在臉上,卻還是保持著,“都已經是一家人,遠徵弟弟怎還這般說?聽晚妹妹這次回來還未來角宮,今日可要去角宮用個晚膳?今日我親自下廚,妹妹來嚐嚐我的手藝”
雪聽晚沒多想便答應了,笑著道:“好啊,上官姐姐如此賢惠,角公子真是好福氣了”
宮遠徵:“賢惠也沒什麼用處,她做的飯哥哥壓根沒吃過”
雪聽晚:…
這宮遠徵見了上官淺怎的生了這麼多敵意出來?
這話任誰聽了去,都要於他吵上幾句,可上官淺表情如此淡定,莫不是被懟習慣了?
雪聽晚作為這中間人,自然是又背上這打破僵局的重要責任,她輕輕用胳膊肘懟了下身側的宮遠徵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又笑著迎上上官淺:“那晚上便去嚐嚐上官姐姐的手藝好了,上官姐姐可要多備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