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於醫館取完幾味驅寒的藥材便離開了,雪聽晚和宮遠徵在醫館研究半日才離開,入角宮時,已是傍晚。
雪聽晚坐於桌前,宮遠徵坐在她身側,宮尚角坐在宮遠徵對麵,身側的空位是留給正準備膳食的上官淺的。
宮尚角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書,一邊問道:“商宮住的可還習慣?”
雪聽晚本想吃盤中的蜜餞,剛伸出手去,聽了他這話,又畏畏縮縮的收了回來,答道:“還習慣,商姐姐人很隨和,對我也很好”
宮尚角:“所以…我不隨和?”
他一向冷言冷語,和雪聽晚說話,已特意將語調放柔,可雪聽晚還是覺著凶的很,低垂著頭,輕搖道:“沒…沒有”
雪聽晚和誰都可越界,唯獨他。
宮尚角:“那可是宮子羽許給了你什麼東西?”,我給不了你的東西。
能把你留在他那兒的。
雪聽晚未懂他話中之意,抬眸看向他,搖頭:“並未,角公子…是何意?”
宮尚角:“沒什麼”
過了半刻,上官淺才和侍女一同端著飯菜過來,上官淺雖是出身名門的大小姐,但手藝似是極其不錯的。
雪聽晚嚐都未嚐便開始誇讚:“上官姐姐手藝真是不錯,聞著味道就好香啊”
上官淺:“多謝妹妹誇讚”
飯菜依次上桌,宮遠徵知宮尚角不喜肉食,便將肉食皆擺在雪聽晚麵前。
上官淺於宮尚角身側落座,將手邊用小陶罐裝著的白色酪漿遞給雪聽晚,笑著道:“這是我特意為妹妹備的酪漿,妹妹嚐嚐看”
“謝謝上官姐姐”
雪聽晚慢慢用勺子攪弄酪漿,喝上一口,酪漿味醇,口感綿密絲滑,入口微甜,很是好喝。
她揚起頭,笑的極甜:“我之前從未喝過,上官姐姐可有譜子?我帶回去商宮,便可日日喝到如此好喝的酪漿了”
上官淺對上她的眼眸,少女眼神純而淨,笑不露齒,卻又能讓人真切的感受到她的開心。
怪不得…怪不得宮尚角會喜歡她。
生的這樣好看,就連她見了都會心生憐愛。
上官淺輕笑,慢條斯理的又舀滿一碗,遞給宮尚角:“角公子要不要嚐嚐?”
宮尚角放下手中筷子,“太過甜膩”
“那遠徵弟弟?”
宮遠徵連頭都不抬,“我不喝,你也別白費心思了,猜了這麼久哥哥的喜好,竟沒有一次是猜到哥哥心坎上的”
上官淺臉色驟然變得有些難看,端著酪漿的手變的局促無措。
雪聽晚連忙接過酪漿,“酪漿如此好喝,角公子和徵公子都不喜歡,當真是沒品位”
聽了雪聽晚如此說,宮遠徵直接將她手裏的酪漿搶了過來,喝上一口,還未等酪漿進肚子裏便直接點頭說好喝。
宮尚角也變了臉色,神色柔和了幾分,將手邊的空碗遞給上官淺,未說話,可上官淺似是懂了,將空碗接過來,盛上酪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