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秦默回答。
戰略執行官也吃癟了。
他收起手機，麵色不佳道：“看什麼看，都幹活去。”
老板不肯做的事情，隻能他自己頂上了。
掛斷電話後，秦默命令車隊全力加速，他時間不多，不想都浪費在路上。
一路高歌猛進。
秦默許久沒來小鄉村，跟一般的工廠還不一樣，這裏是徹頭徹尾的貧困地區。
盡管靠近富庶地區，可並不代表有錢人多的地方，窮人肯定消聲覓跡。
……
陳村小學。
坐落在群山之間，一所小學進入視線範圍。
門口沒有豪華的張燈結彩，隻是一道水泥澆築的簡易門，紅紙黑字的春節對聯，就是唯一的彩色。
“來了來了！”
音樂老師張璐璐快步跑出來，衝著車隊招手。
他這輩子都沒想到，來支教能見識到當今最火爆的大明星之一。
“您好，我叫張璐璐，也是跟您秘術溝通的人。”
“。。。”
秦默從卡車副駕駛跳下來，迎麵就看到一道灰影跑來，秦默還沒擦手，就已經看到了傳說中的對接人。
終於在這時候，他才看見張璐璐本人。
“您好，張老師。”
聽名字，還以為是女人。
外加每次說話總喜歡在句子後麵加上“哈”“呀”呢”，秦默看到聊天記錄的時候，直覺此人是女老師。
真沒想到，真人是一米七多的陽光大男孩。
秦默主動伸出手，握住了張璐璐的手，笑著表示：“多虧你們給我這個機會，要不然，這次交流還得等很長時間。”
張璐璐沒想到，秦默居然這麼客氣，哪裏有半點大明星的架子？
簡直是平易近人。
“哪裏哪裏。您助理聯係我的時候，我真以為是做夢了。”
“孩子們都在等您呢，快進去說話吧。”
張璐璐帶著秦默和搬運工人，來到一處廠房。
說是廠房，其實非常簡陋。
四麵牆、紅色木頭窗戶，就是全部；
樂器尚未進場。
秦默就站在門外，始終不肯進去。
他蹙著眉頭，打量四周，心想：樂器在這種地方，尚且可能麵臨雨漏，何況是人？
張璐璐搓了搓手，遺憾道：“實在對不住，我們暫時找不到其他地方安置了。”
“等您的捐助款項下來了……我們馬上安排。”
還沒等張璐璐老師說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教職工，一副嚴肅臉。
他們擋在門口，阻攔全部樂器入庫。
“現在大夥兒工資都發不起了，你還搞這一套？”
“還說教孩子們樂器呢，還不如把古箏全賣了，給大家抵換些教學器具還好。”
秦默不曾言語。
因為看服裝，都是淺粉色襯衫洗得發白，這是這所學校教職工的工服。
但凡是有別的選擇，這套服裝估計早就淘汰了。
“幾位老師，有話別再這裏說。”
“今天有……”
張璐璐趕緊把其他人攔住，可投訴聲早就猶如豆子傾倒，一股腦進了秦默的耳朵。
被拖欠工資的老師，甩開張老師的手臂，繼續提高音量，似乎有意要讓醜事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