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堂:“辛安路途遙遠,我們對那不熟,連珩兒在哪都不知,你如何去找他?”
這番話讓大家高興的心情頓時有了幾分失落,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成為皇親的契機,難不成就這樣放棄?
方敬堂的夫人趙瑞娟說:“我覺得這事不需要這麼麻煩,隻要蘭兒順利成了珩兒的側妃,哪怕他不在了,方家也借此和皇家攀上了關係,再尋機會和陛下提起舊情,陛下看在已逝妹妹的份上,或許還會額外封賞咱們。”
陳老夫人興致盎然的問:“你且說說看,要如何做?”
趙瑞娟:“珩兒之前一直居住東安,若隻是納妾,無需知會他,找他夫人即可。聽聞珩兒娶的是個八品員外郎家的閨女,這等小門小戶的人家眼光短淺,膽量也不夠,斷不敢拒了我們作為珩兒外家送過去的人。
珩兒的家眷,這會兒想必還在東安縣衙,我們可把蘭兒帶過去,讓他夫人一起帶去京師。
我們與珩兒多年未聯係,突然造訪顯得唐突,若蘭兒入了恒親王府,我們日後去京師就名正言順了,與珩兒交談也能親昵幾分。
待見到珩兒,讓他給蘭兒一個側妃的身份,都是自家人,他還能不願?若我們沒等到珩兒回來,我們去遊說下珩兒的夫人,讓其進宮請旨,給蘭兒謀個側妃,應不難,反正隻要蘭兒入了珩兒的後宅,一切都好說。”
陳老夫人:“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就這麼辦。”
趙瑞娟作為長房長媳,又是方蘭的嫡母,主意也是她出的,這個任務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她隔日便帶著方蘭去了東安縣......
以為一切會順順利利,卻不想吃了個閉門羹,趙瑞娟連縣衙後宅都沒進去,被帶到審問犯人的大堂詢問了幾句,自稱是裴景珩的舅母,要找縣令夫人,陸正寧派人知會天祿後,她便被趕了出來。
說她冒認親戚,若不是看她一把年紀,就賞她十個板子。
裴景珩不在縣衙,天祿不接受任何的訪客和禮物,小事都交給陸正寧他們去處理,大事就彙報給裴景珩。
那個婦人帶著個年輕女子,嘴上說是王爺的舅母,卻不找王爺,隻找王妃,那婦人明知王妃身份,但口口聲聲喊著縣令夫人,甭管是真舅母還是假舅母,肯定來者不善。
主子有多緊張王妃,天祿自是知道,若把這害人的玩意兒放進來,他日出了事,不說主子會不會罰他,王妃也會把他切片烤了,或包成包子。
他才不會做這種想不開的傻事......
趙瑞娟到東安時,天快黑了,縣衙進不去,此刻返程不安全,也沒麵子,她決定帶著方蘭及隨從在客棧住一晚,順便找人打聽下縣令夫人的情況。
她就不信,攻不下這個沒見識的外甥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