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你說我不是父王親生,我明明和世子、三弟一塊長大,為何你不懷疑他們,偏偏懷疑我?
我想,你肯定是不疼我的,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騙人的,是想讓我被父王厭棄,被大家恥笑。
不負母妃眾望,我這些年一直在和腐骨之毒抗爭,多次徘徊在死亡邊緣,什麼都不會,不會說大道理,不會哄父王母妃開心,不會和諸位長輩套近乎,惹得他們憐愛。
我什麼都不會,你們不喜歡我很正常,質疑我非父王血脈,情有可原,我也無力辯駁。
士可殺不可辱!我裴景珩行的端做得正,就算我再沒用,但我身體裏流淌著裴氏兒郎的錚錚鐵骨,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堅信我是父王的親子,不怕你們說的滴血驗親。
請母妃去準備,我會向你們證明,我乃堂堂正正的安王府公子!”
裴邵浦激動的站起來,說:“好樣的!有血性!我裴氏兒郎就當如此,衝著你這番話,老夫就信你是我裴家的種,萬一結果有偏差也沒事,安王府容不下你,就搬去和老夫住,老夫護著你!
你且放心,在老夫的府上,絕不會出現女人禍害男兒的情況,你小時候沒讀過的書,沒學過的技藝,老夫會一一教給你。勤能補拙,你收斂性子,多下苦功,定會追趕上其他子嗣。”
裴昌陵狠狠的瞪了眼司徒瑛,走到裴景珩麵前,輕輕拍了下他的胳膊,溫聲說:“這些年你受委屈了,是父王的不是,剛才琮兒說了,滴血驗親會對安王府的聲譽不好,這事就算了,父王信你。”
裴景琮也說:“二弟,我們永遠都是親兄弟,母妃她們隻是一時想岔了,才會那般提議,你別放心上。我又尋摸到了一些好東西,晚點拿給你。”
裴景珩搖搖頭說:“不,父王、世子,這事既然起了苗頭,不正麵解決,隻會埋下禍根,若有人趁我們不備,取了我們的血液來驗親,並將結果宣揚出去,到時會更加被動,你們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在乎王府聲譽的。”
司徒瑛咬著後牙槽,憤恨的說:“珩兒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不在乎王府聲譽嗎?我兒子是世子,將來要繼承王位,我比誰都在乎王府的名聲。
還有你剛才說的那番話,簡直是顛倒黑白,不可理喻!我何曾虧待過你,什麼時候不讓你讀書識字學技藝了?你這般詆毀我的名聲,是何居心?”
裴景珩低著頭,弱弱的說:“母妃,你是長輩,我是庶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繼續爭辯,就是我不孝了。
我的生母故去多年,我不許任何人誣陷詆毀她,請母妃去準備滴血驗親的物件,我們用事實說話。”
正愁拿你這個臭小子沒辦法,你就自掘墳墓,好得很!
司徒瑛冷哼一聲,吩咐身旁的嬤嬤:“齊嬤嬤,去端水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