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齊嬤嬤帶著一個丫鬟,端來了一碗水,盤子裏還放了兩根銀針。
裴景珩很自覺的走上前,拿起銀針,在大家以為他要給自己放血時,他抓起裴昌陵的手,刺了一滴血,滴入碗中。
之後在大家的不明所以中,抓起一旁裴景琮的手,刺了一滴血,還示意天福把裴景玟帶過來,刺了一滴血。
“既然要檢驗王室血脈,世子和三弟當然也要一同參與,免得下次和我一樣,莫名其妙被人拿血脈之事來做文章,那樣的話,我安王府又得再鬧一次笑話,索性這次一並驗證,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裴邵浦點點頭,認可道:“珩兒說的有道理,這種事隻可有一,不可有二,等下不管結果如何,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和身旁的下人。誰要是敢出去亂說,被我知道了,定不輕饒!”
司徒瑛沒想到裴景珩會玩這一招,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快速思索,如何應對等下的混亂局麵......
“咦?世子和三弟的血為何不與父王的相融?”裴景珩的這句話如同滾燙的油鍋裏濺入了一滴水,劈裏啪啦的讓人大驚失色。
大家紛紛圍過來觀看,待看清三滴血各自凝結而不相融時,不由得目瞪口呆。
裴昌陵、裴景琮和裴景玟這三個當事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刺目的三滴血,腦子裏盤旋著各種問號......
“誒,這怎麼回事啊,世子不是王爺親生的?”
“看樣子是,王妃一直嚷嚷二公子血脈有問題,沒想到到頭來是她自己的兒子出了事,她不會是欲蓋彌彰吧?”
“難說,話本子裏不是有狸貓換太子的把戲嗎,這和那差不多。”
“王爺三個兒子,就有兩個不是親生的,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估計三年內的話茬子都有了。”
“何止三年,我看得笑上五年八年的,你說這事鬧的,我們以後還怎麼敢出去見人?”
“家門不幸啊!”
裴邵浦也擠進人群來查看,待看到三滴不相融的血,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胡子跟著一抖一抖,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他最為看好的繼承人竟然非王室血脈?
裴邵浦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轉身就甩了司徒瑛一巴掌:“賤人!膽敢混淆我王室血脈,老夫今天就開祠堂,休了你這個蕩婦,再浸豬籠!”
這一巴掌不僅打得司徒瑛腦子發暈,也讓其他人瞠目結舌。
叔祖打了安王妃?
還要做主休了她?!
從小到大,司徒瑛都是被家裏捧在手心裏長大,要什麼有什麼,嫁的男人也是永州府最尊貴的男人,今日竟被人當眾打耳光子?
她從未受過這等屈辱!
司徒瑛捂著被打得麻疼的臉頰,憎惡的瞪著裴邵浦,咬牙切齒的說:“我敬你,你才是叔祖,我不敬你,你就是個老不死的東西!
這裏是安王府,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打我?還要開祠堂休了我,你試一下看看,我司徒家的幾萬兵馬立刻把你踩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