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昌陵驚詫道:“這些事都是王家招認的?”
裴景珩:“算是吧,我扣了些信件,準備用來要挾司徒傲,他這人不安分,定在打我們裴家江山的主意,我們要想辦法除掉他才行,否則就是魚遊釜中,任人宰割。”
裴昌陵歎聲氣:“你說的這些父王豈會不知?可他有五萬兵馬,這是明麵上的,暗地裏還不知有多少,我不是沒嚐試削奪他的兵權,還安插了人到軍營裏。
但收效甚微,那些士兵隻認兵符和聽從他的號令,我派人去找過兵符,可惜一直沒找到,且他和鎮守南部邊境的宣威將軍魏敬強關係要好,還把自己的女兒嫁到魏家。
牽一發動全身,處置司徒傲,魏敬強定會有動作,就我們手上的那點人馬,如何與他們的十來萬大軍抗衡?若不是我們沒有兵權,我當初何至委屈你母親去娶司徒瑛?
你身子不好就好好休養,莫要太過勞神,仲秋節記得回來吃團圓飯,司徒傲的事容我再想想。”
站在裴昌陵的立場,裴景珩理解他的顧忌,沒再爭辯,起身回了東安縣......
裴景珩離開後,裴昌陵琢磨了下,決定先發製人,將房間裏的花瓶桌椅全掀了,聽到動靜的人都在猜測安王因何事大發雷霆。
沒多久,府城裏就傳出了司徒大將軍指使親屬勾結山匪、搶劫民財豢養私兵,私挖山礦意圖謀反的消息。
這麼勁爆的八卦消息,沒人不感興趣,大家一傳十十傳百,不出半日整個府城的人都知道了。
司徒瑛從管事嬤嬤那得知這個消息時,驚的連手上的茶杯都掉落在地,驚慌的問:“王爺可知此事?”
嬤嬤猶豫道:“應...應是知道的吧?城裏現在傳得風言風語,王爺定然也聽說了,老奴聽下麵的人說,王爺剛才是黑著臉從外麵回來的,這會兒正在書房裏摔東西。”
司徒瑛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能讓王爺懷疑我兄長,不然我、琮兒和司徒家都沒安生日子過!”
隨後,司徒瑛就急匆匆的趕往書房,和裴昌陵解釋,他們司徒家絕沒有背叛之心,是有人故意汙蔑他們。
裴昌陵冷聲說:“王家都招供了,人證物證據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虧我那麼信任你,信任你們司徒家,結果你們打著我的名義要謀害我和我們裴家的江山,你們太讓人失望了!”
司徒瑛拉著裴昌陵的胳膊,焦急的說:“王爺,我們和王家並不親近,他們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和我們司徒家可沒關係。我兄長這些年一直都是盡心輔佐你的,衷心日月可鑒。”
“事已至此,你無需多言,待司徒大將軍巡邊回來,我自會與他分說分說,他的所作所為到底是何居心,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朝廷那邊不好交代。”
裴昌陵說完後便甩袖而出,往他的五姨娘院子走去。
司徒瑛惶恐至極,忙借用裴昌陵書房裏的紙筆,給司徒傲寫了封信,將城中的傳言和裴昌陵的態度告知他,讓他想好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