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昌陵指著裴景珩,生氣道:“你!臭小子,你給老子下套是吧?”
裴景珩:“沒有的事!我隻是秉公執法,父王也是剛正不阿,大公無私之人,自然要嚴懲那些作威作福,禍亂百姓之徒。
相信母妃和司徒將軍能理解父王的為人和苦衷,說不得還會誇讚父王幫他們大義滅親,以免他們夾在中間難做。
前些日子征稅,像王家、鄭家這樣的大戶,每家才上交了幾十兩銀子,其他商戶和百姓那收上來的稅銀,扣除上交給府城的部分,剩下的都不夠衙門裏的一應開支,王家抄沒的家產,我就不送到府城了。
縣衙這次被劫空,好多物件要添置,城裏的路我想修一修,每次出個門,五髒六腑都要顛錯位,征徭役時,我想多征點人,把河渠好好清理一番,免得來年沒有毒發身亡,卻被大水衝走。
這一樣樣的都要銀錢,當家了才知柴米貴,王家那點家當也不知夠不夠用,父王要是還有餘錢,能否借我點?”
裴昌陵被裴景珩的無賴模樣氣的不輕:“上次給你的5000多兩銀子用完了?這才多長時間?父王現在沒有餘錢給你,王家的資產你要留便留下吧,汪大人那邊我會去協商。
以後做事謹慎點,怎麼把鄭啟成給殺了呢?你五叔的九姨娘慣會哭鬧,定會到你母妃麵前挑撥是非,你心裏有個數,見到她們繞遠點。”
裴景珩嗬笑道:“人可不是我殺的,這事賴不到我頭上,有本事讓他們自己去找山匪報仇。
那個鄭啟成囂張的很,聯合其他富戶共同抗稅,因稅銀交的少,與我們盤算出的數目嚴重不符,我讓衙役去詢問,他們動手打了衙役不說,還派人刺殺我,在我的飯菜裏下毒。
要不是賀老及時發現,我今天哪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這種狂悖之徒就算沒被山匪殺了,他日尋到機會,我也會收拾他。”
裴昌陵:“鄭啟成確實該死,我晚點去找你五叔,讓他不要太縱容那個九姨娘,一個妾室整日招搖過市的搬弄是非,成何體統?
你趕緊回東安吧,盡快把王家人送往東部礦山,免得司徒傲回來後強行把人要走。”
裴景珩:“嗯,我立馬動身,對了,王家幫司徒傲在東安私挖的那個礦,我要接手,經此一事,算是和他徹底撕破臉了,我得備點人馬和武器,防著他帶兵來偷襲我。”
“私自豢養兵馬等同於造反,你是要公然與朝廷為敵嗎?”裴昌陵都不知如何與這個執拗的兒子溝通了。
裴景珩無所謂的聳聳肩:“春風十裏不如取悅自己!我時日不多,就想在僅剩的日子裏讓自己舒暢,就算不能報仇,給仇人找點不痛快,我也高興。
其他州府的藩王,誰沒有豢養私兵?父王不也養了些兵馬嗎?
司徒傲借著幫你訓練士兵的名義,沒少為自己擴充軍隊,也瞞著你私挖了幾個礦山,你告訴他,他要是不讓我好過,我就把這些事捅出去,你我幹不倒他,朝廷的大軍定有辦法滅了他。”
之後,裴景珩拿出一張紙,上麵寫了幾個地名,說是司徒傲瞞報的礦山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