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625 餘和鄰國的故人 上(2 / 3)

武士的話,就和西鄉盛隆本人一樣,都是一個時代的工具,當這個時代不需要這個工具的時候,那麼作為武士的生命也就到了終結的時候,所以,他要是能夠生存下去的話,就說不定能夠在現在的世界當中擁有一席之地——當初的話,餘也正是那麼想的,我們這對姐弟,根本沒有必要雙方都成為武士,一方從武力方麵改變世界,一方從日常改變世界,這樣子的話不就是最好的方法麼?

但是……最終他還是死於了餘的過錯,盡管不是餘親自下手,但是餘始終能夠記得鬆永久秀呈上他的人頭時候,餘的憤怒——然而,更加讓餘憤怒的並不是這件事情本身,如果有著憤怒的事情的話,那麼報仇就可以了。可是鬆永久秀這個惡徒,就連複仇的機會都沒有給餘,而是在踏出了天守之後就帶著充滿了火藥的古天明平蜘蛛自殺了。接著僅僅隻是一個留下了一個名叫上條景嗣的名字讓餘去記恨——可那是一個明國人啊!僅僅隻有名字,想要複仇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簡單?盡管在不少的戰場上發現了這家夥曾經留下的痕跡,可是其本人則一直都沒有露麵。不過也拜他所賜,這樣子餘那幾乎沒有窮盡的性命也能夠有一個目標可以追尋。

不管何時何地,若餘能夠發現那個殺死了餘弟弟的人的話,那麼餘就一定會複仇,這有一點,餘可以保證。

……

之後的話,餘也是在尾張待了數十年的樣子——盡管在生活上,餘始終是不太習慣用新的名字來形容餘的舊領土。但是時間的變革是絕對不可能為了餘而停留的,餘身邊的平民們已經不再是平民了,雖然新政府的確是太過於暴躁也失去了矜持,但是在全國新建了五萬座公立小學之後,對於國民們的教育也的確是相當有效的樣子。因此,餘在榮錦地區過的也是相當的自在。至少隻是經營著餘的酒屋的話,是完全不會擔心有人來找麻煩。那以前維持治安的町內足輕不同,那些叫做警察的家夥們似乎受製於一種成文的法律——盡管,也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效的就是了。

對於這段人生的話,餘是相當滿意的——雖然餘也清楚這種平和是為了接下來的戰爭,但是隻要是這種平和的日子能夠進行的話,那麼餘也樂得享受。

“老板娘,請給我們來一瓶酒吧!今天的話,可是大好的日子啊!”

“哦。大瓶啤酒二十錢,你們這幫小子,今天的話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啊。”

用這種老板娘的口吻來形容餘的話,不得不說是恰如其分,畢竟以餘這種口吻自稱的話,其實倒是有一點類似於“奴家”之類的感覺。當然,也就是餘使用這種稱呼才不會被理解成風塵女子,畢竟經過了那麼久的累積之後。餘單單純純的槍炮之術的話,可是不會輸給任何男人的。

而這群穿著還算是帥氣的軍校學生裝的學生。對於餘也是抱著很大程度的尊敬……不,倒不如說是疑惑吧,雖然說這群家夥們小時候的時候也會有人對於像是姐姐一樣的咱抱有著憧憬。但是等到了這些家夥們從拿著捕蟲網的小屁孩變成了長滿青春痘的軍校生的那麼長一段時間裏餘都沒有老去這種事情也是足夠讓他們明白餘和他們是絕無可能的。

但是,學生飲酒的話,果然還是不行的吧。

“你們啊,前些日子這家夥們還不是嚷嚷著說是要把自己的獎學金全部捐獻的麼?這次怎麼又有閑錢來買酒喝了?”

雖然餘這裏賣的不是什麼好酒。但是這種被稱為“啤酒”的東西一大瓶也至少是二十錢的樣子,這二十錢的話,要是要比以前的二十枚永樂通寶貴重多了,從物價上來說,差不多足以購買四五碗咖喱飯或者十多個麵包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