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620 少數人的理想鄉 上(1 / 3)

自手取川合戰大敗之後,咱就在京都惶惶不安的等待著——不得不說,至少在戰場上的勝利來說,上杉謙信打的是實在是太過於漂亮了,不但成功的擊潰了咱織田家的脊梁,並且自身損失平平。

畢竟,說起來戰役也就應該是這樣子的的才對——事實上,占有絕對人數優勢的情況下,咱的部隊大多也和咱一樣,都是沒有和上杉謙信直接交手就逃離了戰場。這些逃兵們雖然倒是可以再次利用,不過數萬人的武器裝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京都的人們也已經開始傳說。說是咱將會穿著孝服替上杉謙信牽馬進入京都,然後整個日本分而治之與她共享天下。

當然,那種事情的話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咱同意,對方也是不可能同意的。而即使是同意了之後,那麼咱們所簽訂的也絕對不是什麼和平條約而隻是暫時休戰條約而已。畢竟,若是天下間就隻剩下了兩股勢力的時候,所謂的外交信用可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如果違背契約能夠取得先機的話,那麼咱也會毫不猶豫的找一個好機會然後再次宣戰的才對。

不過,就現在來說,咱也隻有感歎織田家這個龐然大物的脆弱了——單單隻是憑借武田那一點石高,在長筱合戰結束,失去了絕大多數兵力之後他們卻還能夠慢慢臥薪嚐膽等待著下次機會。但是領土廣大,以家底雄厚而聞名的本家卻會在一場合戰敗北之後變得危如累卵還真是讓人覺得難以理解的事實。

畢竟,或許在大多數人眼裏,本家的崛起也是和上杉謙信所相似的——一直以來,從桶狹間開始。咱的崛起就是勢不可擋的,就連失敗的,像是金琦殿後戰這種撤退戰當中,咱的部隊也是足夠可圈可點,而像是這種徹徹底底的潰敗。卻好像是毀滅許多人心目當中的常識一樣。

所謂的常識。不過隻是人們主觀觀察而得出的結論,而當他們的常識變成了“織田未曾有過那樣子失敗”的時候,僅僅隻是這種程度的勝負之分,就好像是毀滅了他們的三觀一樣——到底還有誰記得,所謂的戰爭,本來就應該是有輸有贏的事情。世間無不滅之王朝,也沒有百分百的常勝將軍,可是人們的願望才不會理會那些東西。在他們的眼裏,所謂的戰爭,就像是日常一樣的東西。

就如同是太陽日複一日的升起一樣,戰爭在這些無知之人的眼裏也完全是一樣的概念。既然贏得了第一次。那麼就會一直贏下去,在擅作主張的把希望放在了勝利者身上之後,接著又會因為勝利者的敗北而擅自覺得失望。

而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早在上杉謙信直接進攻京都之前,一種名為威勢的東西就已經席卷了整個近畿,那個叫做鬆永久秀的家夥果然也是沒有白白的被稱為表鄰比興之徒——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在信貴山城向咱豎起反旗的就是他。

麵對此等亂局。咱也是下定了決心要收拾這幅爛攤子——原先的龐然大物僅僅隻是在一次失敗之後,就開始顯得周轉不靈,在敵人更加強大了的現在咱手上的機動兵力卻越來越少。不過即便如此,咱最多的話也隻是在京都等待著上杉謙信的最後一次進攻吧。

可是,咱所等到的是,要比堂堂正正的失敗更加讓人覺得可怕的事情。

……

勝利,毫無疑問的勝利,不隻是在現在,即使是在將來還有過去都是難得一見的大勝——親身舉起毗沙門王的旗幟,然後一馬當先的帶領著騎兵衝鋒。最後成功的擊敗了數倍於我的敵人這種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那種喜聞樂見的戰爭方式——綜合了“以少敵多”“英雄主義”以及“騎兵衝擊”這些能夠讓人引起興趣的東西之後,這場戰役就注定名垂青史了。而作為這場戰役所帶來的附加產品,上杉謙信的也有就會染指相當一部分的利潤。

以至少整個北陸作為獎品,然後說不定再加上京都作為添頭。這樣子的獎賞作為勝利者的戰利品也算是再豐盛不過了——雖然說著的是希望能夠實現主公的願望,不過如果說能夠順手名利兼得的話,那麼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不過,越是越接近於京都,作為軍神的女人就越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即將要想起來,一種即將會和誰再見的感覺。

而就結果來說的話,甚至是她前往京都之前,那個她所期待著的,認為是隻有夢境當中才會存在的家夥,也確確實實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