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北陸的天氣比較寒冷,在雪國當中作戰的話,這毫無疑問是上杉軍的特長,其次的話,就是北陸的狹窄——即使是咱帶了六萬大軍準備北上,但是卻發現狹窄的北陸根本沒有辦法很好的將全體部隊都展開。因此,最後咱也是讓擔當了前鋒的權六配合著猴子兩個家夥首先去會會上杉謙信那家夥。
雖然說那家夥的確是很厲害不假,但是同樣的,這家夥還是太過於仁慈了而不配被稱為“毗沙門王”的,比起上杉謙來說,這時候咱倒是覺得一向宗那裏的話比較聰明——雖然一向宗相當愚昧且殘暴,說不定也是根本不應該存在的宗教,但是就其狡猾來說,的確是有著可以借鑒的地方。
條約或者親善,這種東西從來就沒有作用這應該是常識——這應該是國民的特性才對。畢竟戰國了那麼多年,還會相信其他大名的同盟條約本身就是一種愚蠢的事情了。不是乘著咱所沒有防備而直接派出大軍攻入咱的領地,而是相當具有禮節的派出使節宣告戰爭的下場不就是像是現在這樣麼?明明是對方的上洛侵攻作戰,不過就是因為對方那不必要的堅持,使得咱倒是成為了進攻的那一方。僅僅隻是因為個人的原因就使得自己領土上的百姓遭受戰亂還真是小義而已。
不過,當部隊剛剛渡過手取川的時候,咱就幾乎差不多明白了一些事情。
所謂上杉謙信,絕對並不是什麼會因為個人的原因而放棄先機的女人,相反。對於戰爭這種事情,她還是一個相對來說斤斤計較的女人——以最小的傷亡,終結戰亂,得到最大的戰果,而即使是這次的宣戰,也隻是她考慮之後所得出來的結果。
既能夠得到所謂大義的名分。也不會錯失先機——因為對於這個女人來說,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奇襲這種事情是根本不需要利用欺騙才能夠得到的結果,隻要是越後騎兵存在的地方,就不會有什麼安全的地點可以說。
於是,咱也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了那樣子漆黑塗裝的騎兵們——醒目的黑色之後。是一點讓人過目不忘的白色,如今的上杉謙信也並沒有穿著僧袍,而是改了一身白色貂皮的華麗服裝。若是束起了頭發的話,那還真是有一點貴公子的樣子。
然後,咱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咱並沒有抓到問題的重點——從一開始咱就因為對方的形象而反倒專注於那份姿態了,但是咱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在這種地方遇到了上杉家的騎兵意味著什麼。
柴田還有猴子的兩萬人比咱的部隊領先大概半天左右。這個距離的話咱以為是相當合適的。畢竟是有著兩萬人的前鋒,即使是遇到了上杉的部隊也應該可以陷入交戰然後在半天後作為生力軍趕到戰場坐收漁利。同時也是為了消滅眼前敵人。掃平一向宗餘孽方便大部隊前進的目的,所以說柴田權六,羽柴秀吉還有前田利家,佐佐成政都在先鋒當中。但是當現在上杉的騎兵已經出現了咱的目前的時候,那麼能夠說明的可能性隻有兩種了。
“權六!猴子!還咱軍團!”
或者說……從一開始,上杉家的騎兵就已經潛伏在了這裏。等到前鋒通過後,目標就是咱的大部隊了。
就數量來說,對方是隻有二千騎的樣子,是本次上杉上洛總兵力的十五分之一,不過要是小瞧的話。那麼可是要吃大虧的——如果說,咱的戰績往往是以多欺少的戰略性勝利的話,那麼上杉謙信就是戰術上的天才,就連數十人衝擊北條五千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女人……就傳奇度來說,說不定要比咱更加讓人覺得有趣吧。
不過,出人意料的,這次上杉軍並沒有發動奇襲,而隻是閑庭信步的在這段道路上走了一圈——展示了整齊的軍容,還有那麵著名的亂龍旗。接著就繼續向前,追趕著咱的前鋒部隊。
“她!無視了咱!”
說起來本陣當中值得信賴的武士其實也不多,就連母衣眾也不在的時候,咱身邊的也隻有不擅長作戰而是擅長運籌帷幄還有調略的米五郎了,所以就戰局來說,咱應該時感到慶幸的樣子才對——咱可沒有妄自尊大的認為咱的騎兵會是越後騎兵的對手,況且那群來去如風的家夥若是衝垮咱的幾個備隊之後再離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是采取一擊脫離的戰法,那麼其實咱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