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82 賜予的加冕之吻(3 / 3)

“丹羽長秀那裏怎麼說?”

“內府大人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確實的解釋,並且宣稱不管如何若是信長大人死於領內的話,那麼他一定會隨著安土抵抗到底的。”

“那麼……你們怎麼說呢?信任我麼?”

“從臣下的角度來說。當然是信任著陛下的,但是……天下人是不會那麼相信的啊。”

“這是真正的……無間地獄啊。”

所謂無間地獄者,乃是地獄當中最可怕的一層,隻有犯下弑殺親人這種大錯的人才會落入其中——而自己的話,雖然不會落入地獄,而那之後的自責感一定會比地獄當中的酷刑還要深刻的折磨著他的吧。

“起來!你這個混蛋!看看你做了什麼!這種事情是人幹的事情麼?陛下。臣下將會親自拷問他,讓他死的非常痛苦!”

如果說在悲傷過後能夠大哭出來的話,那麼也的確算是一種宣泄方式,不管什麼時候,若是能夠依舊哭出來的話,那麼就可以保護自己。然而就連眼淚都沒有辦法流下的話,一切就隻能夠由自己承受了——雖然曾幾何時自己也說過,為了達成那個姑娘的夢想自己願意付出一切,但是唯獨關於按個女孩本身也被作為代價而支付之後。他就隻能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陷入了沉默,而任憑半藏再怎麼將地上那個的家夥拉起來狠狠的攻擊都不能挽回什麼。

或許是真的能夠讓鬆永久秀死的很難看,或許是真的能夠報複很多人然後說明真相,但是這又有什麼用處呢?即使是真相大白,能夠證明不是自己殺死的信長的話也沒有絲毫意義。死去的人不會複生,什麼都不會改變。

自己一直所做的事情……都是無意義的麼……

“夠了…半藏,放下這家夥吧,殺了他的話也沒用處。放下吧。”

平靜而又疲倦的口氣,就好像是通宵之後的樣子而並非是剛剛失去了摯愛的感覺。就連景嗣自己得話,也會開始驚訝於自己的冷血和平淡。

不管腦中每一份衝動都在慫恿著自己馬上殺死這家夥然後達成複仇,但是自己的身體卻還是很誠實的下定了不能殺死這家夥的結論——得力的家臣已經太少了,重要的人將會被遠調,而接下來的作戰還是要用到人的情況下,鬆永久秀還不能死。

“果然是臣下所信任的陛下啊。始終都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的話,那麼也值得臣下繼續追隨終身了。”

“哦,是這樣麼?久秀啊,不得不說,你現在的樣子。很難看啊。”

沒有任何焦距的眼光看著這家夥,然後用手摸了摸這家夥臉上的傷疤——本來就是難看的好像是惡役那樣的家夥,而現在沾滿了血腥卻還是想要笑出來的表情,則更加的讓人厭惡了。

“第一……不管別人怎麼看,不管大家怎麼認為,我始終覺得那家夥不會那麼容易死。”

“您當然可以保存這份幻想,有一點幻想的話,才會有野望嘛。”

“第二……就算是很糟糕,但是不得不說,在事業上的話,你做得很好,你殺死了織田信長,也就是目前我們最大的敵人之一,所以說……我會給予你充分的獎勵,也算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這種時候還能夠帶有惡趣味的笑出來,該說這家夥的損壞程度到底有多厲害才好呢?

慢慢的脫下了那隻柔韌的,用鋼絲和蠶絲在一起編製而成的,直接空手入白刃也不會輕易手上的手套,接著露出了一隻被繃帶包裹著的手——慢慢的解開之後,散發的是一種讓人難以接受的味道以及外型上看起來就是千瘡百孔的手。

“來,跪下吧,久秀你皈依過天主教,應該明白怎麼樣對於主人行禮,跪下然而親吻我的手,這是嘉勉之吻,我不會在這種關鍵的用人之際殺死你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放過你。”

“臣下的話,樂意之至!”

毫無疑問,若是對於這種已經潰爛的皮膚有了接觸的話,那麼就算是原先不怎麼容易傳染的皮膚病也會確確實實的傳染給鬆永久秀,接著讓他變成那種同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麻風病人吧——但是,畢竟是鬆永久秀,做的事情是足夠讓人憤怒但是也有著自己的理念,麵對著這種情況不但沒有絲毫的猶豫,反而一臉愉悅的貼了上去像是狗一樣的舔著手上的爛瘡。

“很好,就是這樣,那麼給我退下吧,順帶給我準備士兵,現在的話,是動員的時候了,然後昭告天下……展示馬具,告訴他們,我殺死了織田信長,我……已經取得了實質上的自由。這樣的話就足夠了,既然本來的居住者都不在了的話,那麼就讓安土跟她一起走吧。重新出兵,更改作戰計劃,給我……攻下,然後毀掉安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