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是如此的食盒,也正是因為有了丹羽長秀對於某個曾經欺騙自己,並且離開了的家夥的回憶而顯得寶貴起來所以必須要回收。
“人必須要忘掉回憶才能活下去,但是也必須要有不能忘記的東西。”
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那麼一定會如此評價的吧。
自那個叫做涼子的姑娘遠走異國之後,丹羽長秀也試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但是有的時候當你決定去忘記什麼的時候,就注定了自己絕對不可能忘記,而嚐試得出的最後結論,大概也隻有用時間來進行撫平了。故此保存著食盒來作為思念的載體,也就是丹羽長秀的應對方針。不能麵對的回憶就如是的珍藏著,以至於某天當自己可以直麵的時候再拿出來。
“果然啊……還是眼前的事情會比較重要,對於預算的追加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搖了搖頭,去掉那些並不愉快的情緒,人的執念尤其是關於愛戀這一方麵的執念極其容易成為所謂的“心魔”,而帶著“心魔”上陣的家夥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就這一點來說,或許扔掉這個食盒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也是沒用的吧,即使扔掉了外存儲的話,內存儲依舊不會消失。
“啊啊,可惡的外道啊,這已經是多少錢了?”
得知了雜賀眾的要求之後,某個重病在身的將軍似乎卻是格外的注重——預算追加案全部通過的同時,也吩咐了米五郎左可以毫不吝嗇的盡量使用這些雇傭兵。錢方麵什麼的也不用擔心,然而想必這種行為在米五郎左的眼裏應該是一種真正的浪費,可是當浪費已經沒有辦法停止了的話,他也隻有自暴自棄了……
“內府,似乎對於雜賀大人您很不滿麼?”
“是啊……非常不滿,不滿到了簡直想殺了她,這種家夥幹脆死掉算了,真是的,哪裏會有這種不知廉恥的外道在啊!”
“不過我倒是覺得,雜賀大人對於其他人似乎並不會像是對於大人您那樣子呢。”
“所以說就是覺得我容易欺負麼……隻是尊重女性有錯麼?讓女性哭泣的家夥,將來必定會吃虧,這是景嗣叔的教導啊,嘛,不過話回來他也沒有算是不吃虧吧。”
即使是成為了所謂的鬼五郎左,不過實際上丹羽長秀的本性卻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如同鴿子一樣的本性,並不是能夠通過一些普通的事件就發生改變的,即使是當年兒時玩伴的背叛也還是差上一些。成長是一回事,但是覺醒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說將丹羽長秀的人生如同三層隱重分為三層的話,那麼其中兩層必須是景嗣教導的“啟蒙”以及犬千代背叛所帶來的“成長”,而至於最終的“覺醒”會是如何,那種事情大概隻有神知道了吧。
“真是的,執著於欲望的女人真是可怕,奉上了‘左履’之後,也應該是稍微的有一點消停了吧?”
不過說實話的話,這種推論果然還是有一點錯誤的,畢竟要是那個女人的話,既然被稱為外道,就應該不是那麼被輕易滿足的家夥——欲望是無止境之物,要是搶走了行人的一雙鞋之後,那麼這家夥的下一個目標大概不是錢包就是衣服了吧?
如果說想是島清興那樣的人因為沒有欲望而被稱為是傀儡的話,那麼這些充斥著欲望的傀儡又應該是被稱之為什麼呢?那種倫理方麵的問題,果然還是留給以後再思考吧。
“倒是但願禦台所那裏一切安好……真是的,那群家夥實在是太難以駕馭了啊。”
(注:三重隱重級別的鰻魚飯是最上級的料理,單單就是以價格來說的話,據在下所知大概就是八千日圓到一萬多左右,總之……超過一個手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