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應仁之亂之後,戰國一直持續到了現在,也就是說武家的政治也一直持續到了現在,下克上,近親攻伐,這種事情已經不新鮮了是吧?而不過所謂下克上也是有成功率的,像是一些成功的下克上者,如今都已經成為了大名了,而另外一些失敗者的話,有人直接死了,有的人則是逃亡還有被流放了。接著他們的歸處,也就是高野山。”
“沒錯,每一個逃亡者還有被流放的人最佳的亡命地點就是高野山,這種事情毋庸置疑,我記得最亂的那一段時間裏,每天都會有流亡武士到這裏來,誠然,如您所說的,既然是被流放的,那麼其中大多數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即使是有著一些是因為才能遭到主家嫉妒而來的家夥,也絕對不是多數,畢竟有才能的武士總是能夠找到出仕的地方而不會淪落到來當雇傭兵的吧。”
“但是,我想就是單單就著戰技還有武力來說的話,我可是對於我的士兵們有著充足的自信,算是人渣也好,這些人渣,可是百戰餘生,曆經了無數戰場之後存活下來的戰爭老兵了……作為士兵的話,對於您手下的那群新兵,我覺得完全可以做到一個人對付五六人。這一點,我希望您也能夠清楚。”
“我……不否認,這些家夥們要比普通的常備軍更有戰場經驗,但是真正的價值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在實戰當中得到檢驗。”
“啊,當然了,您會得到您想要的結果,不過最好的話還是請以前準備好錢才是,對於酬勞的結算,我希望能夠以戰鬥之後發放的方式來取代正常戰役之後總結酬勞的方式,這一點的話,能夠做到的吧?”
“沒有問題,不過如果是財物的話,在戰場上死去那麼不就是徹底損失了麼?”
“看來大納言是不會理解我們的生活的呢……”歎了一口氣,接著自顧自的騎上了戰馬,然後準備帶領部隊出發——兩天的時間扣除行軍的話,那麼剩下的時間其實也並不是很多,要抓緊才行。
“在無數的戰場上還有背叛的過程中,他們早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損失了,家人也好,朋友也好,都在他們所做的事情當中喪失掉了,所以沒有牽掛也沒有在意的事情的時候,這些家夥就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他們的話,隻是戰場之鬼還有士兵,僅此而已,要麼站著,要麼死,不就是這樣一回事麼?”
“忠實於自己的本能犯下了錯誤,接著為了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不正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麼?現在的話,這些家夥們也不正是忠於自己欲望的傀儡麼?傀儡即是物品,也就是消耗品,消耗在戰場上的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依舊否認著對於雜賀眾自己所強調的任何意義——雖然說不出感覺,但是這一代的雜賀孫一,這樣一個的難對付的女人,丹羽長秀總是覺得會很難纏,因此的話,還是保持著這類比較冷一些,哪怕是仇敵的關係會好上一些。
“這樣啊,不過我可不是那麼認為的,如果說忠於自己的欲望之人是傀儡的話,那麼我就想不出其他不是傀儡的東西了,說不定,在我們的眼裏,你們這些按部就班根據別人願望而行動的家夥才是傀儡呢?我們啊……隻忠於我們自己。”
所謂的亡命之徒,大概就是這樣吧——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的人是近乎無敵的,因為當一個人除了生命之外一無所有的時候,那麼僅存的生命或許也並不是安慰反而是一種痛苦了。盡管不被看好,但是這支所謂的雇傭兵,也就是雜賀的亡命之徒們終將證明自己的實力。
“好了,豬玀們,對於海麵的監視作戰結束了,現在開始幹活吧!”
“嘿!嘿!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