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榮譽和好運到此為止了。
如同迅捷的獵豹一樣的撲出,然後拿著盾牌再一次承受了三顆鉛彈的阻攔——槍支的威力已經不可以小視,即使是島清興本人也會被震的手臂發麻,要不是有著貼身的甲胄加上盾牌的雙重阻攔,自己也一定會受傷的吧。
不過,現在就好了,即使是一瞬間也好,在第二輪鐵炮手擠到前排之前,首先發起先製攻擊,在敵人出手之前首先完成擊殺的話那麼就完全沒有問題。用力扔出長槍,在沒有穩重物的情況下,島清興事前已經用手將槍扭曲成了螺旋形然後可以相對穩的擲出——狹窄的空間內,這樣子的飛行道具幾乎是不可以阻擋的,一連刺穿兩人之後,她就徹底的放棄了藤牌接著揮著劍衝了上去。
既然防護力的比拚已經到了極限,那麼現在就幹脆舍棄這一方麵的東西——明明是切切實實的重甲,但是披在這家夥身上就好像沒有任何所謂的重量概念那樣展現出了高速的機動力。
“武器的威力再大也好,隻要不被打中,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誠然,那個聰明的鐵炮組頭是留下了後手,接下來又有兩支鐵炮被拉到了前排進行射擊,但是他也同樣的低估了那種名為恐懼的要素在戰爭當中起到的作用——兩發全部打空之後,島清興已經完全可以進入近身戰了,而接下來的話,就完全是殺傷力的比拚了。
斬首,割喉,刺殺,甚至是砸擊——優美的如同華爾茲的那樣的在小小通道當中轉了起來,接著奪取那些抵抗者的生命。刀的速度比腦的速度更快,這就是作為島清興作為戰士的秘訣,所謂腦,是會有延遲還有遲疑的,哪怕隻有一瞬間,在戰場上都會有帶來致命的後果,但是如果僅僅是依靠本能的話,就完全沒有這種顧慮。徹底放棄腦對於身體的控製權然後交給身體本身進行作戰,這樣子的本能形作戰方式,不得不說也實在是少見。
而島清興自己所懼怕的,也恰恰是這一點——所謂的戰場本能,就是在保存性命的情況下盡量殺死那些可能會對於自己有威脅的對象,那樣子的本能或許就是自己的真麵目麼?每每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就會對於有著厭惡的情感,但是依舊不可以否認的是,或許正是這樣的自己才能在無數的戰場上活下來。
而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清理工作”已經完成了——一地屍體堆疊著,以一種相當富有藝術感的方式將牆壁還有紙質的拉門染成了紅色,而回頭看看自己的身上,卻一滴血都沒有沾染,包括揮刀振血的動作,看起來也已經被完成了。
“真是,太精彩了啊……簡直就像是舞蹈一樣,但是又不是華而不實的道場武藝,這種可怕的劍技,不愧是畿內五國無人能出其左者。”
“但是……你看看屍體……”
既然是進城作戰的話,那麼就不免的會有對於無辜的傷亡,比如說對於侍奉主君的小姓或者侍女也都是如此——一具十歲左右的孩童屍體,明顯的讓一些人覺得不快,雖然這家夥毫無疑問生前也是會作為補給彈藥的家夥被當成“敵人”判定,可是如此的從左肩一直砍到右腹部的一刀也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
“那家夥……還真是切切實實的殺人鬼啊……”
為了迅速的落城,這樣的殺戮還在繼續著——倒不如是島清興在這種時候已經放任自流的讓本能在持續的殺敵吧,阻擋者當中的孩童或者說女子,無一例外的沒有幸存。
美豔的侍妾那死前留下的驚恐表情,究竟是遭受到了如何的恐懼呢?
“若吾起舞時,麗人亦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