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殺人方麵的才能外,自己並沒有任何才能”
是如此的評價著自己的這一點,島清興一直沒有改口過。
絞殺,暗殺,砍殺,刺殺,射殺,銃殺,燒殺,溺殺……這些所有的殺人方法上,自己都體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在流浪的過程當中,自己的美色遭到了垂涎的情況實在並不是少數,但是當自己在某次和山賊的對抗當中,使用了二十多種不同的方法將所有山賊盡數殺死之後,就少有人再會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女人看待。
殺人在她手中並不隻是單單純純的剝奪生命那麼簡單了——在景嗣眼裏,殺人是不分手段的,殘忍也好,爽快也好,過程沒有任何意義,而結果的話才是最重要的。什麼動機或者什麼手段做成的同一件事情並沒有太多的區別。然而,島清興不一樣。
如果說有什麼人是天生為了戰爭而生的話,那麼就是指這個家夥吧,這個在打獵過程中未必能夠百發百中的家夥,卻在戰爭當中所向披靡——如何的頭顱適合斬下,如何的手臂可以卸掉,怎樣的體型受到銃擊之後會倒下,什麼樣的位置被長槍刺入會出血量超大,總之,對於這些印象,似乎與生俱來,說是戰鬥的本能也好,還是說殺人的惡技也好,這家夥唯獨在這一點上,是無人能敵的。
“簡直就是從地獄當中爬出的殺人鬼……太可怕了”
這就是曾經的主顧對於自己的評價,雖然說並不好聽,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重要的事實——自己值得自豪的才能或者能力幾乎可以說是一件都沒有,但是唯獨在殺人這項技藝上擁有超出常人的天賦,所以到了後來,被保護者也一致認為這家夥的確是應該去當一個武士而非是保鏢。
遊離於諸多戰場,參加各地的戰役,其意義在於獲得大名的賞賜麼?有這樣的原因在裏麵,但是肯定也有一部分是為了單單純純的“殺戮”這個目的而去的吧,找到更強的對手,和更強的對手過招然後殺死別人,這就是自己唯一擅長的事情,像是戰場這樣的地方,或許才是自己的最佳歸處。
停止了無意義的追思,而拿起了一麵藤牌——這種富有韌性的東西要比鋼鐵能夠更加有效的防禦遠程的攻擊,接著接過身邊武士遞來的長槍。雖然自己是以劍出名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劍對於自己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劍不過是殺人兵器的一種,僅此而已,在必要的時候,自己可以使用任何武器來達成殺人的目標。
深吸一口氣,接著握緊手中的藤牌——如果單單是阻擋一顆鉛彈的話,那麼或許還可以依靠藤牌,不過在對方有著十多隻鐵炮的火力的時候就完全不能那麼信賴它了,尤其是距離拉到十步之內的時候,恐怕藤牌本身也會被鉛彈輕易擊穿。於是,就要適當的采取一些策略。
拉過一具屍體,扯在藤牌之後踢了出去,緊接著就聽見了三聲響亮的槍響,之後又緊接著不上三聲——對方的鐵炮手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為了防止失的,所以要預留火力,而一發打中之後停止作用可能不明顯的話就需要再加上一發保證致命。接著敵人是擁有防具的情況下就需要再接上一輪保證火力輸出,在思路上可以說是完全的正確,隻要不是在極端情況下,大多數在中近程使用槍械的人們都會被教育一定要補上一槍的道理。因為少射出一顆子彈而賠上性命的事情也並不少見。
這樣子的話,即使一半的火力陷入了冷卻,另外一半依舊可以作戰,如果說敵人進行強攻的話,那麼自己這裏除了鐵炮手外還有近戰士兵拖延一二——等到填彈時間結束,那麼就可以輕易的擊退敵人,就這一點來說,這個負責指揮的鐵炮組頭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