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或許真的是有著誰在保佑著前田利家這家夥吧,在騎兵的後方的炮兵陣地,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猛烈爆炸。
“怎麼回事?”
“是炸膛,引爆了堆積的火藥!”
狠狠地咬了咬牙齒,然後麵對著接下來的局麵,全軍上下湊出來的一千多騎兵剛剛還精神高昂的準備作戰,但是突如其來的巨響就直接的驚嚇了不少馬匹,最為關鍵的是——島清興也在這次爆炸當中受傷,雖然僅僅隻是右手,但是看起來依舊是會影響戰鬥力的。
戰機稍縱即逝,這種事情是必然的,僅僅隻是因為巧合而導致的失誤,使得甲州軍團創造的優勢開始漸漸地消失了。騎兵的馬力畢竟有限,陷入了步兵團體的作戰之後還是會有不利的態勢。
“如果……沒有那種意外的話……”
密集排列的大炮一門炸膛的結果是連鎖性的,原先的炮兵陣地之間堆積的彈藥就成為了爆導索的作用,損失了三分之二的炮兵之後,光秀也已經感到了絕望。
最初的慌亂之後,身背星梅缽的士兵們已經調整了過來,在那個混蛋的帶領下堅定的開始朝著逢阪的高處進發——果然,還是要做到那種地步才可以。
戰爭沒有如果可言,或許會有那種可能性而產生的平行世界,但是至少不是這個世界,勝利就是勝利,失敗就是失敗,這種事情是不需要太多的辯解的——當無能的“格魯西”提前趕到了戰場,而真正的“布呂歇爾”還沒有來到的時候,“威靈頓”公爵的勝利就成為了泡影,或許悲慘世界當中的假設終於成真,然而這次“拿破侖”的勝利所帶來的結果,反而會使真正的悲慘。
隻要衝上高坡,看到了逢阪山勢之後的布置,那麼光秀就勝利了,除非真的有什麼太多的意外,不然的話鐵炮手就足夠可以將前田利家打死,然而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真正的向往著這種敵我同歸於盡的結局的,畢竟人還是有著羈絆的不是麼?
“穹,悠,對不起了啊……”
傳遞不到的思念,大概就會如此消逝的吧,即便如此,站在桔梗旗印當中的光秀依舊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桔梗就是那樣的花呀,雙子葉的植物,有著那樣子的雙子之後,她的人生也已足夠圓滿了吧。
可惜的是,這種結局並不是人人都願意看見的,至少,光秀的丈夫是不願意看見。
若是看過敵在本能寺的人,那麼一定會對於左馬介騎馬渡湖的絕技印象深刻的吧——馬本來就會遊泳的情況下,如果能夠找到湖中適合馬匹休息的淺灘那麼是完全可以達成橫渡琵琶湖的,更何況景嗣所騎著的是高大的安達盧西亞馬比起日本本土馬本來就有著優勢呢?
而在立刻的知會了鬆永久秀這個家夥之後,刀疤臉大叔也倒是沒有落井下石的再去進行任何背叛——他啊,大概是覺得上條景嗣這個人更加有意思了吧,總之快速的集結了越前的部隊五千人之後,他們就以不輸於任何人的速度趕到了安土的戰場,所以,在一切變得無可挽回之前,一麵曾經被人引為噩夢的旗幟重新出現在了戰場上。
因為要遠離汙穢之地,所以隻能更加深入戰場,想要尋求淨土,那麼隻有終止戰亂,以戰止戰,雖戰可也,那麵寫著佛偈卻又因為湖水浸泡現在還有一點皺巴巴的旗幟曾經是多麼的令人生畏——伊勢的軍團也多次在這麵旗幟底下奮戰,所以他們更加能夠清楚和景嗣做對的敵人後果都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