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果然還是驗證了濃姬的擔憂,以為了護衛道三骨灰的名義,一萬多的常備軍團又一次的被召集了起來浩浩蕩蕩的開往了比叡山延曆寺,就算是那些作惡多端已經不信神佛的僧侶們在看到了如此的狀態之後,也隻有乖乖的低下自己的光頭了——眼前的家夥就連神明的化身皇室都已經幹掉了,何況這些根本隻能算神明仆從的家夥呢。
等到到了比叡山山下的時候,整座山門就已經完全的打開了,整條山道上都已經插滿了木瓜紋和蛇紋的靠旗,信眾和僧兵跪伏在道路兩邊作心悅誠服狀,這種待遇的話,本來其實也是得不到的,關鍵還是在於一邊的包圍了比叡山,景嗣還特地調來了美濃產的土炮——雖然這些玩意工藝和可靠性上遠遠比不上歐洲原產的,但是勝在量足,配合了原來就已經擁有的被挪用做陸戰的艦炮,近百門大炮都對準比叡山山頭的威懾力實在是拔群。
對於這種陣勢,估計和尚們也隻有苦笑了,平時最多也是就欺男霸女而已,犯得著用炮打麼?
很自然的,比叡山的自古以來不許女性上山的規則已經被完全的打破了,濃姬在這種時候甚至就在景嗣的身邊同樣的騎著馬跟著上山——原先據說還得徒步上山,走過崎嶇的山路才行的參拜過程在眼前已經變成了這樣子了。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稍微會有一點快感?這群平時都是趾高氣昂的家夥,原來也有現在的一天啊。”
“果然是個變態啊,難道褻瀆那些神聖的東西對於你來說會有一種奇特的快感麼?”眯著自己的蛇瞳,盯著身邊這個騎在馬上開心的笑著的家夥,實在是完全沒有辦法和之前那個癱在尾張溫泉部位可憐巴巴等待著人照顧的病號聯係在一起啊。
“當然有快感啊!這都沒有快感還有什麼能夠有快感?比叡山三溪十六塔能怎麼樣?三千坊兩萬僧兵又能怎麼樣?以前都是大名看他們臉色,現在也輪到他們了,不是一件很諷刺也很愉悅的事情麼?”
“雖然的確是覺得很變態而且不好……但是,有點開心這種事情,我也不否認就是了。女性總是會因為雄性為她做出的那些看起來華麗可實際上沒有太多作用的蠢事而感到開心的笨蛋而已,從這一點來說,大費周章的男人是笨蛋毫無疑問,然後為此感到開心的女人也是笨蛋,總之……都是笨蛋就對了。”
對於景嗣回答的直白,以及就差把“我是變態我自豪”寫在臉上的感覺,濃姬倒也沒有太多的反感,或者從某種方麵來說,她還是很向往能夠有景嗣這樣子的能力的,絲毫不掩飾自己,通常不管好壞都是表露出來而不是藏起來的生活一定會比較少壓力——就是如果對於自己的感情生活能夠稍稍的再坦率一點就好了。
“哈,的確都是笨蛋呢,不過笨而有效就可以了,笨蛋過日子的話,也會覺得比較容易開心。聰明人的話反而很難這樣哦,就這一點來說,濃姬你該多學學我。”
“笨蛋的生活哲學麼?不過很有趣就是了。”
……
護法的伽藍還有滿院的佛像曾經都是人們所頂禮膜拜的對象,而景嗣不同於一般香客的甲仗入殿後,也稍微的給了一下那些僧人們最後的麵子,至少是表麵上很恭敬的對於神佛進行了朝拜之後,也商量起了將道三靈位放在這裏的一點細節。
雖然對於身後的事情實質上還是很簡樸的,不過每一個武士們都是希望死後能夠有一個好寄托,畢竟對於這些家夥來說每一個成功武士的手下都是有著許多血債的。良心不安之後很少有人能夠徹底的用精神去承擔這一切的——當然,鬆永久秀這樣子什麼都不信的愉悅犯和景嗣除外,所以大多數武士們,都會把自己的靈位放在高野山或者比叡山這樣的名山來希望能夠修煉成佛,以及還有在壯年的時候就出家成為僧侶來祈禱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