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殿……我們畢竟還是沒有足夠的軍糧啊。”另外一個屬於正常人的服部半藏也發話了。
“……”服部半藏的話,雖然說相當簡單,但是似乎還是戳中了還處於興奮狀態的織田蘿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剛剛還在眉飛色舞的一番“信長的完美軍略教室”的眼鏡娘信長於此刻沉默了良久,然後回到了座位上默默的脫下了原來屬於景嗣自己的眼鏡。“景嗣,光秀,半藏,政秀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很順從的,其他大大小小的織田家武士們退出了天守閣,然後自覺的把門關上了,不過景嗣總覺得吧,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的樣子。
“那是一個命令!對於武田家的進攻和複仇這是一個命令,你們怎麼能夠無視我的命令呢!我很悲憤!非常悲憤!普通農兵們無法進攻就算了,就連常備都不行!這些都是一群不忠不義的懦夫!”用著不同於平時蘿莉型態的所罕見的威嚴感,織田蘿莉聲嘶力竭的開始了自己的咆哮。
“大殿……不可以侮辱武士。”平手老爺子出聲提醒。
“懦夫,叛徒!飯桶!”
“大殿……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些說不能進攻的武士們都是織田家的敗類!”在桌上摸索了一番之後,織田蘿莉還是把景嗣的羽毛筆給丟到了地上,順帶著墨水灑到了地毯上,讓景嗣有點心疼,“沒有榮譽感!在織田家混了那麼多年,之學會了怎麼用筷子在蓋飯上挖一個洞,緊接著把雞蛋倒進去而已!這群家夥甚至就連在蛋包飯上寫上自己的名字都不會!”
用力的敲了敲茶幾,但是很不幸紅木茶幾的反作用力讓某隻憤怒蘿莉感到了疼痛,“常備組建了多少年了?這些大將們隻是會阻礙我的戰略進行,我早就應該讓他們都切腹!就像……景嗣,那個……是就像什麼來著?”
“嘛,主公,這都記不住,是史達林啊!”有點無奈的摸了摸額頭,景嗣回複了已經忘詞的蘿莉。
“哦哦,我早就應該讓他們都切腹!就像史達林所做的那樣!我從來都沒有親自下過廚房,但是我靠著景嗣征服了整個東海道!叛徒,我開始就被你們所背叛,這是對於濃尾人民所不可饒恕的背叛!我阻止你們這些叛徒一輩子都吃不到寫上自己名字的蛋包飯!”
“好啦好啦……這樣沒用的……而且在意蛋包飯上有沒有自己的名字的人也隻有你一個吧。”事實上織田蘿莉這番聲情並茂的演出可以說是一點點效果都沒有起到,對於景嗣山寨的元首憤怒學習她顯然還是不到家——換句話說,你見到一個萌係眼鏡娘蘿莉在你眼前上竄下跳的喊著什麼蛋包飯還會忘詞的話,那麼也應該除了萌之外不會有其他感覺了吧。“半藏,還有平手老爺子你們也出去吧,主公我會來親自搞定的。”
“呐,那麼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了。”上了年紀的平手老爺子也似乎日漸有些力不從心了,至少對於織田蘿莉的活力十足而言,他已經無力應對。
“好啦,我的主公大人,那樣是學不會啊,這樣子的憤怒是不會有用的啊。”景嗣的合上了天守閣大門,然後尷尬的笑著回到了正座上,反正在場的已經都是自己後X宮了,隨意一點點完全沒有問題,一手拉過織田蘿莉,一手把光秀攬在懷裏,頗有一種你們都是我的翅膀的架勢。
“為什麼嘛……色狗你平時不就是用這一招的嘛,然後隻要這樣子手下的那群人就會好好聽你的話呢。”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這一句話用在織田蘿莉身上是最適合不過的了,稍稍象征性的做了一點點抵抗,但是最後還是相當順從的在景嗣懷裏舒服的蹭了蹭——景嗣的外衣材質還是相當柔順的,所以的確是會蹭起來很舒服……吧?
“那是因為你不會神之顫抖啊……不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有點被帶過去了的趨勢,還好及時更正,“本家的上洛戰略是不會改變的啊,至於甲斐那裏的話,會有上杉謙信去解決的,關東管領管理的是關東八州十國,如果我們越權的話可以視為對於盟友的一種挑戰,況且擊敗武田信玄的榮譽,上杉謙信也絕對不會放棄的。”
“但是那個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啊……你差點不就是回不來了麼。”
“嗯,這一點我不得不同意大殿的說法呢,要不是運氣比較好,說不定夫君你就看不到孩子出生了。”
“光秀你湊什麼熱鬧啊……但是給我冷靜一點點好麼,多少多考慮一點其他的事情吧。”繼續采取著摸摸頭戰術來降低兩個妹子的憤怒值,景嗣盡力的想著措辭,“我啊,的確是要承認在禦嶽山合戰的時候真的還真是滿危險的,武田家的赤備都是一群變態麼?流鏑馬的功夫那麼好,要不是質量過硬的鎧甲,真的搞不好會被射成刺蝟啊。”
“但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你以為我想啊,那種時候如果我不帶頭,難道指望手下的那群武士們?不管是利家還是清興,他們的聲望都不足以擔任這個位置啊。你們懂我的,我這種人就是貪生怕死的家夥,要是有機會我才不會那麼做呢。”
“嗬,這才像是色狗嘛,我還想什麼時候我家的色狗變成了鬥犬了。”
“夫君,雖然你說的很沒有武士氣節,作為一個武士的角度來說,我是應該駁斥你,但是作為妻子的話,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就這樣是我對你的唯一要求……”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回來了麼,用得著這樣麼?”能夠治愈戰士創傷的並不是什麼美酒財富,這些戰利品唯一的作用就是麻痹戰士緊張的神經,而從來不會治愈他們。唯一能夠做到治愈一個戰士的,那就是他們的家人,就這一點而言,許多人都是這樣的——斯巴達之鬼奎托斯,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以及某個女兒控阿修羅,毫無疑問,景嗣也不例外。再多的功業不能裹屍,弑殺神靈也好,拯救世界也好,對於他們來說這隻是自己的義務而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被人辱罵他們不會感到憤怒,被人讚揚他們也不會感到喜悅,畢竟那種東西的話,他們所遇見的還少麼?恐怕早已經習慣並且不會在乎了吧,而唯獨他們的家人,是這些孤膽爺們唯一的牽掛的寄托。隻要是為了家人而戰,這些人才能發揮出無限的勇氣吧。
“你們知道的啊……我這個家夥,從來就不勇敢,但是很多的時候,並沒有辦法再縮在後麵的時候,還是要站出身來的啊,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說我大男子主義也好,說我中二也好,但是我這個懦弱的廢柴也是有自己想要堅持的事情的,至少我認為,一個男人在倒下之前,他所守護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夠受傷害的。”景嗣繼續撫摸著兩人柔順的發梢,述說著自己的情感。“日本武士的文化,我大概是永遠都不會懂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我是明國人嘛,而且我也從來不想成為一個武士,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是不會再過了的,畢竟殺死敵人讓自己的手上沾上鮮血,多少還是會有心理負擔的。”
“可是如果說你們日本武士們,每一個武士都有自己的武士之魂的話,那麼我想我也有自己的武士之魂吧,我所堅持的東西啊,就是一旦決定好的東西,就要拚上性命去守護,你們是我最重要的寶物,所以,為了你們的話,多麼危險的地方我也敢去一去呢。”
“嘛,不說了……不過你們不覺得這次回來的時候,你們忘記了什麼麼?”
“歡迎回來,色狗/夫君。”
“我回來了,我最重要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