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樣啊,那樣也沒有辦法了啊……”有點無奈的看了看曾經被箭射中的部位,景嗣有點殘念的感歎,“說真的日本戰國不好混啊,你要說我不帶頭上的話那麼就說我是膽小鬼,沒有武士氣概,但是親自帶頭上了就會被指責這是對於家人生命的不負責,難呐……”
“其實這都是景嗣叔你自己的問題吧。”犬千代倒是似乎一點點都沒有受到這個問題的困擾,而是曬起了自己家的情況,“阿鬆就和你家的兩個不一樣,從來都是很支持我的,而且以我的武藝上了戰場也不用擔心什麼的,所以景嗣叔你應該多練……”
“啊啊,的確啊,我是應該多練練了啊!”大人啊,其實也是喜歡逃避現實的一種生物,尤其是景嗣這種無良且無量的大人尤其是如此,在他小時候可是一直被大人欺負到長大的——悲催的是就算是欺負了逢年過節竟然不給紅包!那麼他現在也成為了一個卑鄙的大人了,並且還是經常給熊孩子們發紅包的大人,現在的話不享受一點大人的權利又怎麼可以?“不準反抗啊!現在可是在軍營當中,我是一軍主將,作為我的下屬要絕對服從我的命令!”
嘛,其實武力值不能決定一切,至少在景嗣麵前,這句話是絕對成立的,不管前田利家到底以後會取得多大的成就,反正在這個無良的便宜叔叔手下其宿命就是成為一條被欺負的可憐汪汪的小狗而已。
……
如果不說其他方麵因為狹窄國土所養成的日本國民心態的問題,單純的就日本人對於宗教信仰這一點的虔誠來說,無疑大多數日本人都是極為虔誠的教徒。不過很可惜的一點就是,雖然這年頭的基督教在日本還沒有發展起來,可是佛教分支什麼的似乎也一點點不比基督教之間的改良派,路德宗,新教徒舊教徒之間的少多少,單單就是天台宗,法華宗,一向宗之間的分歧就已經很大了,並且更加可怕的是這些個法主們互相之間也似乎不是那麼對付,就比如說之後牛逼哄哄的一向宗在剛剛於山科建立了寺廟之後,就直接被臨濟宗和法華宗給燒掉了,於是這才搬到了現代的大阪,如今的石山重開了山門,建立了以後很有名的呃石山禦坊。宗教矛盾就是一種領主首要要處理的問題,不過有的時候,宗教也並不是全然帶來的都是煩惱。
而經過了山道回到了美濃的景嗣,也稍微的享受了一把被人民愛戴的禮遇——這次的出兵雖然對於美濃來說損失頗重,數千人丟掉了性命,但是這在戰國這種朝不保夕的時代裏可能就是百姓們都對於親人的死去顯得有點麻木了吧,所以他們非但沒有抱怨景嗣的出陣。相反的還因為景嗣的勇武帶回了剩下的美濃常備眾對景嗣感恩戴德——說不定這裏麵也有一點點是因為傷亡將士的補償金的原因在裏麵吧。總之在景嗣路過了美濃的大道的時候,所見到的道路兩邊都是一些農人們自製的守路神,這些守路神的意義大概是和我國的泥菩薩以及送子觀音有點像,在得知了明智光秀已經懷胎七月即將生產的時候,領民們自發的組織起了製作這些守路神的活動,這些路邊的泥像脖子上掛著小小的一條紅色絲帶,這是為了即將生產的孕婦祈福母子平安的寓意。多年來景嗣的名聲的確是有夠糟糕的,但是作為他的妻子明智光秀的名聲卻是相當的好,以土歧氏曆來對於美濃一國的淵源,也足以讓百姓們為這位親民的第一夫人而祈福吧。
不過景嗣除了這些祈福的石像之外,所看到的還有大批大批向著岐阜城趕著的農人們,這些人身上背著的席卷和包裹已經充分的說明了這些家夥們應該是已經收到了領主的召集令而前來履行兵役的,如此一來,對於整個美濃來說已經是第二次進行動員了,即使是在夏季不影響春耕秋收,但是這樣子勞民總是不好的。
很快景嗣的預感就成真了,原先岐阜城前是一片寬闊的街道,連接著岐阜城下町,但是以往那種戒備森嚴並且井井有條的感覺已經全然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大片大片席地而坐的足輕們,用心看的話,還可以發現不少軍需官正在帶著足輕頭申領一些具足長槍,單單就是目測,在此地集結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兩萬人以上。
於是懷著相當複雜的心情,景嗣也隻有一臉無奈的去見了見自己的後X宮們。
“你們這是要逆天麼!現在是鬧哪樣啊!後X宮失火了麼?難道那麼大的事情都不需要我的批準?”不過當景嗣推開了岐阜城的天守閣大門之後,所看見的,並不是所想象當中的明智光秀以及織田蘿莉兩個人,而是許多已經正襟危坐著的武將豪族們,即使是東海道軍團的平手政秀柴田勝家似乎也已經到場了。
“所以,隻要東海道軍團進行全麵動員,我想可以在駿河,遠江,三河召集兩萬人以上進行作戰,畢竟當初在今川治下的時候就是那麼一回事,然後配合濃尾全麵動員的四萬人,我們可以用雷霆萬鈞之勢掃平甲斐。”
織田蘿莉,哦不,現在已經升格為了織田女王的家夥,戴上了景嗣眼鏡的備用品,正用太刀戳著一副懸掛著的大幅日本地圖講解著什麼。
“至於北條家,不,北條家不用擔心,上杉謙信一定會在上野國替我們牽製住他們,那條越後之龍的攻擊並不是那些今川鬆平餘孽可以抵抗的,接下來信濃的豪族也會支援我們的行動,聯絡村上義清的使者已經在路上了。”
“並且我認為,其實武田的信濃先方眾真田幸隆也不是那麼可靠,有攻彈正之名的他在本家出陣飛驒的時候卻以領地守備作為借口在信濃沒有伴隨出陣,足可以見到這隻明顯就是一隻老狐狸,不妨也可以派人聯絡一下試試寢反他好了。”明智光秀雖然已經有了身孕,但是這很明顯不影響她那顆聰明大腦繼續謀劃策略,穿著一身素色和服的她也是一本正經的說出了不得了的話。
“可是我認為甲斐人的決心還是很堅定的,如果我們大軍進入山道,說不定他們會采取類似於在井水中投毒之類的策略堅壁清野進行抵抗,如此的話在軍糧不足的現在我們是沒有可能取得勝利的啊。”聽到唯一還算是正常的平手老爺子的明智發言景嗣幾乎是要激動的哭出來了,總算可是有一個正常人了啊。
“這個沒有問題,如果進攻甲斐,在下願為先鋒,一定能夠攻下躑躅崎館,為景嗣殿下報仇雪恨!”
“夠了啊……雖然說肌肉兄貴柴田勝家殿下你能夠那麼說我是很開心,但是就是這樣我還是一個直男啊,而且就以我們的交情來說,你答應得那麼快不覺得有點詭異麼?好歹給我換個借口啊!”對於自己的被無視,景嗣終於是忍不住了大聲爆出了自己的想法,隻不過就算是如此的分貝,得到的也僅僅是織田蘿莉的白眼而已,
“哦,色狗啊,回來了就坐好,我在商量怎麼攻略武田給你報仇呢,你給我好好聽講,這次的話你還要出征。”十分稀鬆平常的指了指下首的一個座位,織田蘿莉倒是以一種平時所難以見到的氣勢在演講。
“武田家,僅僅是一個以軍隊窮兵黷武立國的大名家,對於這種人,隻要我們接著這股東風,不管是甲斐之虎還是甲斐之貓,統統的都隻會臣服在我的軍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