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徵宮
“你好生照顧,在開花之前,都不要被外人所知道!”宮遠徵極少用這個命令式的口吻跟允禾說話的。
允禾清楚這次的出雲重蓮,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公子放心!這事情絕對不會假手於人!”允禾要看重蓮就要開花了,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能有一點差池!她準備這些天便在醫館住下,以值勤為由,看守重蓮。
“你又不會武功,讓你留守著實為難!”這個留守的責任,應該是宮遠徵的,可是他和哥哥又有要事在身,萬般無奈,隻能讓允禾留守此處。“這個給你……這是哥哥給我的響箭,有事拉響他,我定會趕來護你!”宮遠徵不等她反應,便把響箭放於她手中。“宮門……或許就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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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宮門
在安靜的夜裏,一支響箭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遠徵……”在醫館打理事務的允禾頓感不妙,“不要有事啊!”
允禾心頭沉甸甸的,連呼吸都變得壓迫。眼神迷離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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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宮門
宮遠徵回徵宮途中,遠距離見到金繁神色有異,帶著幾個侍衛疾行,行色匆忙,也未掌燈,顯然不是日常巡視,心頭一動,便跟隨其後。
宮遠徵潛伏在羽宮屋頂,金繁小聲指揮布置著,侍衛們很快分散開。
潛伏的宮遠徵看的不明所以:“自己的地方,幹嘛這麼鬼鬼祟祟?”
夜暮逐漸深沉,羽宮內的香爐裏的煙霧緩緩彌漫開來,淡淡的熏香無聲地浸入夜色。
宮遠徵嗅覺靈敏,聞到了熏香的味道。心頭更為疑惑,
“是誰用了熏香呢?迷倒眾人之後意欲何為?”宮遠徵繼續潛藏屋企。
突然見到那個後山的月公子,徑直走到雲為衫房內。
“真是不可思議,雲為衫竟然私會月公子?”宮遠徵冷笑一聲。
宮遠徵也得知了雲為衫是無鋒之人,和月長老勾結無鋒之事。正要向長老們彙報時,被金繁所發現。
兩人便打鬥起來。兩個身影相互糾纏,一人如鷹隼般狡猾,一人如火一般烈性。劍法淩厲如刀,在黑夜中刀光劍影間穿梭。
宮遠徵抓準時機,一個回旋射出兩枚暗器,金繁躲避不及,被其中一枚暗器擊中。金繁伸手忍痛拔下,傷口冒出黑血。
宮遠徵輕輕拭去嘴角上的血跡,看著金繁卻沒有因中毒而倒下。冷笑道:“你果然服用了百草萃!”
宮遠徵此前的疑惑,終於得到了答案。但宮遠徵武功確實不及金繁。金繁瞅準破綻,一招將他鉗製,迫使他撲跪在地。
金繁稍微舒一口氣,
宮遠徵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從懷中掏出一支響箭,隨著機關按動,響箭呼嘯著劃破宮門上方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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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 徵宮 廂房
宮遠徵在鏡前仔細處理嘴中傷口時,允禾到來了。
“遠徵……”允禾立馬上去,檢查他的強勢……
“允禾!你猜我剛剛去哪裏呢?……”宮遠徵一臉興奮地拉著允禾手說。“我去後山了……還去了那個雪宮,看見了……雪蓮?”宮遠徵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雪蓮又不是什麼稀有之物,在後山雪宮中一直培育。”允禾歎了一口氣,問:“你受傷了?”伸出手去拭去宮遠徵他嘴裏的血跡。
“發生了太多事了,我一下子也不知怎跟你解釋……”宮遠徵露出懊惱的表情。“我在羽宮竊聽到了,”
“什麼??你在羽宮竊聽?你不是去角宮嗎?”允禾差點被宮遠徵氣死。
“哎呀!你聽說我!我聽到了雲為衫是無鋒細作!”
“這個你和角公子不是一直都深信不疑,隻是沒有證據而已……”允禾覺得宮遠徵講得都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與那個月長老……一同勾結!”宮遠徵冷笑一聲說。
“什麼?後山也管起前山事務了?”這個消息,確實讓允禾驚訝。
雖然允禾不是宮氏族人,但她祖輩都在徵宮中做大夫。所以對於宮門的祖訓,也略有聽聞。
“那個宮子羽!!想起就氣!還想包庇雲為衫!他簡直瘋了……”宮遠徵目露凶光,繼續說:“我本想回來告訴我哥,居然被……”宮遠徵有所顧忌地頓了頓,“被金繁發所現,我……身體剛剛恢複,打不過他……被他鉗製了……。”
允禾知道就算宮遠徵沒有受傷也打不得過金繁的。
“你知道嗎?那個雲為衫居然會點穴!他點了我穴道,把我藏在櫃中。”宮遠徵將先前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允禾光是聽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在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剛剛安安靜靜的數個時辰裏,宮門之中,已經發生了那麼多讓人應接不暇之事了。
“被金繁鉗製前,我按響了響箭……”
所以允禾聽到的那響箭聲,真的是他……允禾聽得雙眉緊皺。
“後來哥哥趕到,卻四處尋不到我,我又不能動彈,情急之下,”宮遠徵頓了頓,露出一個悔疚的表情。“……隻能咬破唇舌,引起哥哥發現……不然我……”宮遠徵清楚,常年征戰的宮尚角對血腥味最為敏感了。他也知道允禾最擔心就是他受傷了。他對身邊的人和事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