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居然敢對你下重手?他們是不是瘋了?你們可是親兄弟啊!”允禾已經想象不出,現在宮門之中到底亂成什麼樣了!“脫衣!!!”
“……脫……脫衣?幹嘛?”宮遠徵被允禾的這句話弄迷糊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臉熾熱起來……
“脫衣,當然是上藥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允禾不明其所以。
“我……不用了!”宮遠徵居然有點莫名地惱怒,“我去找我哥了……”說著便動身走出去了……
允禾甚是不解他又鬧什麼小情緒了。
“怎麼突然又生氣了?”允禾很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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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 徵宮
角宮大門被宮遠徵推開,看到上官淺守在這裏。
“遠徵弟弟!怎麼渾身都是血?”上官淺看到宮遠徵滿身是血,著實有點驚訝。
“不是我的血,是我哥的!”宮遠徵掙紮著,指著門外:“快去救哥……快點……快點!”
宮尚角已經昏迷不醒。
“快去叫兩個侍衛來!快去……”宮遠徵轉過頭去對上官淺大吼道,“去徵宮把允禾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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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宮 醫館
“允禾姑娘,允禾姑娘……”上官淺行色匆匆跑進來,她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醫館。允禾聞聲趕來。
“上官姑娘,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回事?”允禾心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二位公子在角宮……受傷了……遠徵弟弟他……”不等她的話說完,允禾便往角宮跑出去了……
這是上官淺的形色有點異樣,說不出的複雜情感在她目光中回蕩。
“遠徵……”提著裙擺跑得飛快,那麼多年以來,這是第一次,覺得角宮的路是那麼遙遠……
“遠徵……”允禾顧不上禮數,直接衝進了宮尚角的廂房,映入眼簾的情景,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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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 宮門中
宮遠徵坐在閣樓暗自神傷。他抬起頭,才發現天空下起了零星的小雨。
他又看到角宮種植的杜鵑已經結了不少花苞,含苞待放。他想著割下一朵,卻不慎鋒利的匕首劃破了指頭。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花……
傳出宮尚角傷重昏迷後,宮遠徵便寸步不離地守在角宮。
允禾也有些時日未曾見過他了……這時,允禾打著傘從角宮路過,見到宮遠徵本想上前,卻見到上官淺先她一步到宮遠徵身邊。
允禾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回徵宮去了……
每到這種灰蒙蒙的雨天,宮遠徵就回想起那十年前的宮門變故……
讓宮遠徵耿耿於懷的是:因為他最後一個進入密道,密道大門重新打開,宮朗角趁機跑出去拿哥哥送他的短刀。本來該死的人是宮遠徵,結果變成了宮朗角。
所有事情貌似都因為宮尚角受了傷而擱置了。
宮遠徵每日守在角宮,允禾依舊每日打理徵宮事務。還有那出雲重蓮……她還沒有機會告訴宮遠徵,這次三個花苞都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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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徵宮
“方總管事……”
從允禾身後那把久違的聲音,還帶著輕笑,是她那數日未見她的徵公子!
“遠徵……公子……”允禾眼裏突然亮起一道光,嘴角將心底的喜悅表露無遺……“怎麼今天有時間回來?角公子那邊還好嗎?”
允禾真的就沒有見到她的徵公子了……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
宮遠徵什麼都沒說,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深邃的眼眸裏,肉眼可見的柔情。睫毛微微顫抖,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的臉上。
允禾看著他這一笑,仿佛整個世界都撒滿了陽光,把今日的灰霾,一掃而光,變得明亮有溫柔。
“公子……”侍衛打斷了兩人的相思無言,“允禾姑娘也在啊?”
兩人簡裝立馬轉過身,宮遠徵的目光不安地遊走,允禾麵頰開始發燙,腦袋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
——我本來是要行走江湖的,但遇見你,我覺得可以先停一停……
宮遠徵腦海裏突然湧現這麼一句話……轉過身去,偷偷瞄了允禾一眼,臉上笑意更深了。
“有什麼事?”宮遠徵微微皺眉問道。
“羽宮有請公子過去一趟……”侍衛回答。
“羽宮?找我做什麼?”宮遠徵有點不解。
“說是月公子有請……”繼續說。
“月公子?”宮遠徵疑惑看了允禾一眼,兩個對視一眼,也不明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