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嗎?”
“沒有啊!”郝強有點煩躁,“翻來覆去就那麼兩句,一句讓我去找她,一句聽不懂。”
“咦,那兩句怎麼說來著?你告訴我下。”
“幹嘛?”
“我去問問哈多啊,說不定他能懂啊。”
“對啊!你記著,Saayi~kii~,woomar~,……saayi~saayi~……”
郝強說了幾遍,確認墩子記住了,兩人又閑聊一會兒,覺得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回帳篷睡覺。
第二天中午吃飯,剛剛吃完,墩子跑過來,喊:“強子!來,哈多找你。”
三個人在哈多帳篷圍坐一圈,哈多神色嚴肅地說道:“強子,你做的怪夢,那個臉長什麼樣子?”
“看不真切,但是感覺毫無表情,就像麵具一樣,但是我很肯定是她在說話,她的臉是圓圓的鵝蛋臉吧,但是臉色發青,臉上還有些圖案。”
哈多遞給郝強一根小樹枝,示意他畫出來。
郝強接過樹枝,集中精神回想夢裏的樣子,慢慢地在地上畫著,又塗改幾下,“大概就是這樣。”
哈多仔細地看著地上的圖案,“眼睛呢?你沒有畫。”
郝強再次認真回想一下,“沒有,眼睛好像是閉著的,又或者,她的眼睛就是跟臉一樣,是青色的,我不確定......怎麼樣?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語言,我並不懂的語言......”
“不懂?什麼意思?攝魂草湯不是可以跨越語言的障礙的嗎?”
“沒錯,但是攝魂草湯之所以可以跨越語言,隻因為它能使人忽略語言本身,而直接抓住你要表達的意圖,但是你這句話,你自己並不理解是什麼意思,在你說給我聽的時候,隻是簡單地重複,你內心沒有任何要表達的意圖,所以即便飲用了攝魂草湯也沒辦法理解。”
“哦,那這種語言有誰會懂呢?”
哈多似乎陷入了沉思,緩緩說道:“強子、墩子,我的祖先並不是這片世界的原住民,據我的爺爺講,我們是突然來到這片世界的,然後在一係列的戰鬥和逃亡後,才找到了這片淨土,繁衍下來。這句話,用的可能是這片世界最古老的語言,不在我們理解的範圍,但是我在爺爺的符文書中見過這個詞:woomar,這個詞,應該是勇士的意思。”
“勇士?.......”強子和墩子對望一眼。“對了,你說你們的祖先是突然來到這裏的?!”
“怎麼了?”哈多察覺出他們的表情。
“我們也是。”
“哦?”哈多眼睛發出明亮的光,“請繼續說。”
郝強和墩子把之前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說完。哈多聚精會神地聽完。緩緩歎了口氣。“Montyaliee......他們應該是傳說中的逐風者的後裔,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他們注定會滅亡......”
“為什麼?”
“說來話長,簡單地說,我小時候聽爺爺唱詩,經常會出現逐風者,他們在之前的世界,也就是你們說的“地球”,跟我們有過一些交集,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詩中他們擅長運用風的力量,就像我們擅長向大地祈禱,得到大地的庇佑。但是,他們中的一部分跟我們一樣,突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剛開始,他們還跟我們發生過一些衝突,都是因為逃亡的緣故。唉......但是,他們變得羸弱,簡單地交手之後,他們就乘坐小船向遠方逃亡了。聽你們說的樣子,應該是逃到了東岸,那可是一塊貧瘠而危險地區域,常人不願意靠近。”
“為什麼他們變得羸弱了?”
“不清楚,小時候也沒有仔細問爺爺,長大後,我自己推測,他們應該是失去了風的護佑。”
“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這裏,幾乎沒有風,那片海水,也沒有大風浪。”
“哦......”
“而我們,卻感受到大地的力量得到了明顯的增強。”
三人聽得對望一眼,陷入茫然。
郝強覺得從哈多的講述來看,他是比較多知的,隻是不知道他可不可靠,畢竟隻是跟著卡魯來的,於是看看墩子,墩子知道他想多問一些問題,征求他的意見,於是點點頭,郝強整理了一下思路。“老爺子,您再給我們講講這個世界吧。比如說,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哈多歎口氣,站起身走到牆角一個櫃子旁邊,拿起櫃子上一個小物件,又走回來坐下,摩挲著手上的小物件,緩緩地說道:“我知道的都是從我的爺爺那裏聽來的,可惜當時我太小,很多唱詩的內容都沒有用心記,所以肯定是遺漏了一些的,我就把我知道的講給你們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