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訓練絲毫不輕鬆,雖然多雷並沒有很苛刻,但是眼看著身邊的幾個最多八九歲的孩子都比自己練習地認真刻苦,郝強和林升也沒什麼話好說,隻能拚命地不停捶向麵前的沙袋。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抱著瓦盤的手都在顫抖,好在幾個小孩很快吃完了就跑開了,沒有人看著他,倒也避免了尷尬。
“強子!”
“墩子!我靠,你小子這是什麼打扮?”隻見墩子斜披著一條布,紮在腰間,跟哈多的樣子有點類似,不過顏色不是白的,是灰白色的。
“別提了,累死我了。”
“你還好意思說累?!你知道老子是怎麼過的嗎?”郝強說完,隻見林升伸過拳頭到墩子麵前,“你看呐,你看我的手,都磨破了!”
墩子看看他,問道:“你們上午都在幹嘛?”
“就練這個啊!”林升一邊說,一邊做拳擊打沙袋的姿勢。
“哦,哦,辛苦了。”
“你呢?你一個上午躲在哈多帳篷裏幹嘛?繼續喝攝魂草湯睡覺嗎?”
“去!才沒有呢。我在哈多的後院裏練習蹲馬步。”
“啊?蹲馬步?練那個幹嘛?莫非要傳授你絕世武功?”
“不知道啊!反正哈多要求我練習,說這是基本功,說是跟大地溝通必須的功課,還說,等我能連續紮穩半天時間之後,還要練習其他的基本功。”
“半天?!同情你哦。”林升說道。
“所以啊,我都快餓死了,強子,你那一份是不是吃不完啊,給我吧。”
郝強雖然隻吃了個半飽,但是看著墩子放光的眼睛,忍痛把剩下的遞給他,“拿去拿去,又不好吃。”
“哎,哈多是不是想要收你為徒啊?”
“沒說,他隻是說,我要先練習基本功,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讓我自己決定。”
正邊說邊吃,一群女獵手從練習場走過來,路過他們三個人的時候,都直直地望著他們,看不出是什麼表情,隻看到她們走路的姿態非常地挺拔,每個人背上都背著一張大弓,看見墩子的打扮,有幾個微微地點頭示意,墩子也連忙不好意思地回禮。
“看來你很受歡迎啊!”林升打趣道。墩子不理他,繼續埋頭吃飯。
......
訓練的新鮮感逐漸散去,很快感覺到枯燥乏味,多雷指導三個人紮了一個帳篷,每天訓練完畢,吃完飯就是躺倒就能睡著,隻有墩子每天晚上回到帳篷,還要學畫符。
“強哥你看,我又有六塊腹肌了!”林升撩起上衣自豪地摸著肚皮說。
“有什麼稀罕,快睡吧。”郝強累得不想說話,靠在帳篷門口望著漆黑的夜空。連續一個多月的訓練,訓練量慢慢地增加,每天都是感覺累得半死不活的,好在基本上能趕上同組的小孩們了,畢竟是十八九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肌肉增加的速度明顯比小孩要快得多。隻是每天吃果子和番薯粥,實在是吃不飽,三個人的飯量已經比一個多月前增加了兩三倍,仍舊感覺會餓。除了上禮拜獵手們打到了一隻野豬,大家飽餐兩頓之外,其他時候總是半夜就餓。
墩子還在認真地在地上畫著符號,似乎挺難的。
“玉文哥,你畫的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啊?”
“我也不清楚啊,隻知道按照順序一遍遍畫,哈多說要畫到非常非常熟練才可以。”說著,又繼續畫。林升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什麼頭緒,打個哈欠去睡了。
郝強一個人坐在門口,心裏想著Montyaliee,要是這時候能抽上一口胡子叔家的煙袋就好了,肯定提神。也不知道昆布現在怎麼樣了?他在海盜船上過得還好嗎?跟那群海盜處得來嗎?但願他不要太衝動,跟海盜打起來吃了虧。想到這裏郝強自己笑了一下,應該是擔心多餘了,憑昆布的身手,海盜船上應該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除了那個獨眼“鐵塔”。
“想吳桐呢?”墩子也走到門口一起坐下。
“去,想她幹嘛?”
“想就想唄,有啥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應該轉學去市裏了吧?大概估算的話,現在他們應該快高考了吧?”
墩子琢磨了一下,“差不多,可能都考完了。嘿嘿,我們不用參加了。”
郝強苦笑一下,墩子總是這麼樂觀。“你說,哈多說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關注著,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但是既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我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唉......對了,你那天喝了攝魂草湯夢見什麼了?為什麼哈多單獨把你留下了?”
“哦,那天啊。我就迷迷糊糊夢見到了一個很大的洞穴裏麵,洞穴的中間有一個挺大的土台子,洞穴四周的壁上畫著各種各樣的圖案,我也看不懂,但是我伸手去摸那些圖案的時候,他們會發出淡淡的白光。然後,然後就沒有了。”
“哦。”
“你呢?”
“我?還是那個怪夢啊。不過這次我多問了兩句,我煩死了,就不停問她是不是吳桐,到底要幹嘛,讓我去哪裏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