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不是費奧多爾,而是修治:“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啦,反正我也走不掉不是嗎?”
“不,既然是同伴我可沒有限製你自由的打算。”費奧多爾坐在修治身邊,從他身上傳來一種類似爬行動物冰冷危險的氣息。
修治一臉無所謂的撐起下顎,視線停留在電視上。電視裏播放的是近期有名的喜劇組合的表演,一人充當木偶,一人充當木偶師,笨拙的木偶師將提線混成一團,手下的木偶就跳起舞來暴打他。
這不是修治第一次加入死屋之鼠,前世他也收到了費奧多爾的邀請,隻是加入並非沒有代價。
打工人都知道,有一個情緒穩定的上司是多麼重要,但很可惜的是,費奧多爾不是。他多疑、小心、糾結,既不相信任何人,有時還自己與自己搏鬥。
工作環境就更糟糕了,這個組織裏沒有一個是正常人,他們既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正常人,像是超脫整個世界後瘋狂的產物。
就像森鷗外會對太宰治產生疑心一樣,費奧多爾也不會因為小時候與修治見過幾麵就產生信任這種情緒,他需要【人間失格】,但未必需要津島修治。
所以,解決方法也十分簡單,隻要將津島修治變成沒有思想,沒有抉擇,隻依附於自己的存在就好。
津島修治在這上麵吃了大虧,費奧多爾通過物理和精神的洗腦控製確實對他造成了影響。無論是失去理智產生幻覺,亦或是隻要一想到要結束生命身體就會條件反射的劇痛抗拒。
在控製津島修治不自殺這件事上,費奧多爾做出了許多嚐試,多到修治現在都回想不起那大段大段的空白記憶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也正因費佳成功了他才能堅持到最後,不然以他這種性格的人,一定在半路就會覺得好痛苦好麻煩,然後甩手不幹了吧。
總而言之,津島修治暫且在此處住下了。其他人大部分時間會因為各種原因外出,費奧多爾倒是時常宅在地下室,不過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如果白天去找他,他大概率在裏麵呼呼大睡,此時如果有人貿然吵醒他他會非常生氣。
好在在逗弄費奧多爾這一點上,果戈裏和津島修治誌同道合。
盡管伊萬在守門,但是這對有傳送異能的果戈裏而言不是難事。他們會在睡著的費奧多爾旁邊大聲的聊天,又或者隨意地走動發出腳步聲。
如果費奧多爾被吵醒,果戈裏就會拋棄修治獨自逃走,修治則會一臉無辜的將錯誤推到果戈裏身上。
而這對塑料朋友的友誼居然持續了很久,津島修治甚至教會了果戈裏怎麼打遊戲,不能吵費奧多爾,果戈裏又恰好來了的時候他們就一起組隊。
而守門的伊萬也被修治忽悠的不輕,對方的忠誠就是最好拿捏的把柄。隻要告訴他是為了費奧多爾好,他甚至能冒著被處罰的危險叫費奧多爾起床吃早餐,連修治都忍不住為他的勇氣鼓掌。
而被強製性調整了生物鍾的費奧多爾雖然精神恍惚,但是因為規整的作息和健康的一日三餐身體反而好了不少。
在結束完一段工作後的某天,費奧多爾意識到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這不是他綁架了津島修治,完全是津島修治入侵了他的生活。
俄羅斯人打算給不乖的小貓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