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扮演了一個冬季的普通朋友,本不應該在散場時逾越。
可偏偏,就在今夜,費奧多爾為他補充上了第四種結局:“可是在我看來,修治你擁有著非凡的勇氣和善意,或許到了那時,你會以自身為代價換取大家都幸福快樂的結局吧。”
津島修治的表情凝固了,他像是被強行從殼裏拖拽出來,寒風凍得他絨毛顫顫,隨後恍然從這場朋友遊戲的扮演中清醒。
“我不會這麼做的,會這樣做的是……”
太宰治說不定會這麼做,可他又不是,所以他不會。
……
津島修治蘇醒過來,眼前紛飛的蝴蝶美好得幾乎讓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那一直困擾在他身上的冰冷和疼痛在這一刻消散了。
於是他又閉上眼……
還沒高興他醒過來的中原中也急忙問:“他怎麼了?”
與謝也晶子手法專業的檢查了一下脈搏,鼻息,最後翻開他的眼皮,確認道:“隻是睡著了。”
“沒事就好,那……這位怎麼辦?”
國木田提出的問題讓大家的視線又轉移到一旁同樣沉睡中的太宰治身上。相互克製,相反或者相似的異能力之間的比拚,便不再同常規異能力那樣簡單。
如織田作之助的【天衣無縫】和紀德的【窄門】,又或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和【書】,這樣的異能力碰撞都會產生特異點。此時的【人間失格】也是如此。
在太宰治碰觸到津島修治的一瞬間,兩個人的身上浮現出相似的藍色光芒,緊接著,從兩人接觸的地方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白光形成圓球將相似的二人包裹進去,無數文字從光內傾瀉而出。
中原中也連忙去拽被光芒逐漸吞噬的兩人,但他的手才碰到太宰治,光芒就消失不見,接著太宰治昏厥過去,中原中也隻來得及拖住他,沒讓他摔得太慘。
隨後他驚奇的發現,無論是太宰治還是津島修治,他們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消弭其他異能力的【人間失格】消失了。或者說是兩個【人間失格】互相抵消了對方的存在。
趁著這個時間,與謝野晶子發動了異能力治療了津島修治身上所有的外傷。但是被抵消的【人間失格】,和昏迷不醒的太宰治仍讓中原中也耿耿於懷。
他忍不住抱怨:“太宰這家夥,突然做這種實驗,隻會給人添麻煩吧?”
“中也偷偷背著我說壞話我記住了。”
中原中也嚇了一跳,然後才注意到聲音來源是躺在地上的太宰治,他這才放下心來:“什麼啊,你這家夥背著我說我壞話的次數也不少吧?”
“那怎麼能一樣呢?”太宰治撐起身體坐了起來,他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幽怨哀婉的像是被渣男辜負的電視劇女主角,“中也可是在我昏迷期間說了殘忍的話啊。”
中也被他裝腔作勢的語調惡心得打了一個寒顫,但最後也隻是搓了搓手臂,沒有挑刺找茬,反而是別別扭扭的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太宰治眨了眨眼,突然皺起鼻子擺了擺手,做出驅趕的模樣:“中也你可以不要這麼黏糊糊的嗎?好惡心。”
難得的關心被辜負,中也頭上爆出十字,他“哈”了一聲然後站起,勢必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青花魚一點顏色看看。
太宰治在中也的攻擊下躲閃騰挪,最後他站起來向後蹦躂了一下,躲開了中也的一擊掃腿。
“沒用的中也,你的攻擊路數我都了如指掌,你是不可能打到我的。”
“那是我放水了好嗎?我要是真的動真格的你早就被打趴了!”
太宰治沒回答,而是朝著他吐了吐舌尖。
“喂,你真的沒問題了嗎?”中也又問。
“中也才是吧,鬧出這麼大動靜不急著回去給森先生彙報嗎?”太宰治畫風一轉,“還是說中也你有別的企圖?”
“你明明都知道的吧?”
森鷗外並沒有對叛逃的太宰治下達追殺令,甚至還保留了對方幹部的位置,所表明的態度很明顯是不予追究,所以什麼解決叛徒之類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中原中也不相信太宰治不知道這些,即使對方已經叛逃,但肯定也有其他途徑來獲取這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