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始了一些簡單的熱身運動。
南月驚訝地發現,虞鏡看起來文文靜靜一女孩,熱身動作非常利落、有力量感。大多數人一遇到就蔫了吧唧蹲那兒的側壓腿,她也做得很標準。
這時,虞鏡剛好抬頭,視線交觸那一刻,眼神有一瞬飄忽,她撓撓頭問:“那個,你的傷還好嗎?要不要跟老師請假?”
“…我傷沒事。”南月察覺出那語氣裏自責的味道,微微皺眉地撩了撩劉海,“我沒那麼嬌弱,不用一直提這個。”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當上了替補。
就一個字兒,懶。嫌麻煩。
替補,無非就兩種情況,一是局間休息換人,二是球員受傷換人。這隻是體育課的小型比賽,兩種情況都不太可能發生。
這已經算是體育老師對她的仁慈了。
“好吧。”虞鏡垂眸,輕輕說,“那你會躲避球嗎?”
這絕對是廢話,南月的眼神就在說“你看我像是會嗎”,兩個啥都不懂的人站風中淩亂,隻能看其他組是怎麼開展的。
有的組,球拋來拋去像在過家家,生怕對方接不住似的,忽然,人群中爆發一聲怒吼:“這才是真正的戰鬥!”
高壯的體委掄圓了胳膊,秉持著幹死對麵的決心,蹦起來打向另一個瘦長男生,沒想到對方一個下腰,優美地躲過了:“力微,飯否?”
“哈哈哈哈哈哈妖嬈!”許多人都笑起來。
“這是誰呢?感覺有點眼熟。”虞鏡問。
“寬的那個是體委,王鐵。”南月輕描淡寫道,“窄的那個現眼包,李兆興,你前桌。”
虞鏡噗嗤一聲,引來南月疑惑的目光,她擺擺手,臉頰有點粉嫩:“哈哈沒什麼……”
…笑啥,難道是寬的、窄的?這不是很形象麼。
雖然無語,但無緣由地,南月嘴角也微微上揚,她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觸,在群體的熱鬧中與另一個人會心一笑。
互相投球攻擊對方,並躲避對方的球。一方被球擊中且未能接住時,另一方獲勝。
理論簡單,那就看實操如何了。
“來,開始吧。”
南月拉開距離,邊將球對準虞鏡,邊想,這遊戲對高個子來說,可真不公平,可觸碰的體積大,太好瞄準了。
她將力量集中到手部,努力將球一擲,然而虞鏡身子一閃,很輕鬆地躲過了。
好吧,她想錯了。
被快速打臉的南月集中精力,時刻注意虞鏡的反攻,可她感覺剛眨了下眼,就被球打中了。
“……你是這個。”南月衝她豎了個拇指。
虞鏡回了一個人畜無害的輕笑。
第二次,她將力量集中到腰部和手臂,更加用力地擲出去,可還是沒栽中。
第三次、四次、五次……都一一落空。
但她自己就像個活靶子,五個裏能中三個。
南月撐著膝蓋,微微喘氣,實在懷疑人生:這家夥怎麼這麼靈敏?她自認為體力算是女生中比較強的了。
與此同時,口哨響起,體育老師喊:“練習結束,開始比賽!”
虞鏡撿起地上的球,走到過南月身邊,放到她手上,輕輕解釋:“你前搖太長,動作都被看穿了。”
南月愣了愣。
依舊是不知名的淡淡的香味,但這次,她沒有摔倒,甚至,心裏浮現出一個詭異的想法:這是哪來的香味?
突然,南月胳膊被抓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虞鏡一把拉過,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到虞鏡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