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和三長老愣住,兩人想了許久,二長老嚴肅地回答道。

“是,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自己。”

婁昕舟聽罷低下了頭,她知道二長老說的是正確的,她也沒有理由去反駁,但這無疑也是她現在最不想聽見的話,仿佛每一個字都在嘲笑她的弱小和無能為力。

“走吧。”

三長老歎了口氣,有些心疼地去拉她,可下一秒,婁昕舟卻是往後退了一步,她重新抬起頭來,眼裏盡是不甘心。

“是,我現在修為是很低,就連戰場都上不去,甚至一不小心還會拖後腿。”她緩緩說著,幾乎咬牙切齒,“可長老,我真的做不到就這麼站在一旁,什麼事情都不做。”

“可你現在過去也隻有死路一條!”

三長老聽後有些著急,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她,連語氣也控製不住有些凶。

“那長老是想我就這麼看著我父親去死嗎?”

婁昕舟也大聲道。

“這······這和主上有什麼關係?”二長老也急了,他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驚慌,急忙說道,“主上可是渡劫魔修,誰能打得過他?!”

“不,別騙我了,你們根本就沒有信心!”婁昕舟一下甩開了三長老拉著她的手,“瘴氣回來的時候你們的表情就不對,不是嗎?”

“這,沒有我們那是······”

兩人想要解釋些什麼,卻被婁昕舟直接打斷。

“驚訝,疑惑,錯愕,唯獨沒有贏了的高興和振奮。因為你們知道,那不是勝利,是他被逼到絕境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少主,你先冷靜一下。”

二長老連連搖頭,幾次伸手想要抓住婁昕舟,卻都被她一一躲開。

有些事,越想越覺得合理。

自她來到魔域,苟亓總是一副身體很好的樣子,可他一直都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啊,怎麼可能身體好呢?

上輩子這時候,苟亓都死快三年了。

“那你們告訴我,八大城前前後後反了六城,是為了什麼?”婁昕舟深吸進一口氣,肺腑有些疼,“師闊雲會反,君濂會反,蘇溫綸那麼膽小也敢冒險,泰坤甚至敢明目張膽地投靠六門,不都是因為魔域之主不行了嗎?”

“那是,不是,這······”

二長老和三長老聽了婁昕舟這話,更是心中著急,可想著解釋,卻發現居然說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來。

“這不能這樣理解啊。”

最後,兩人隻憋出了一句空話。

“能當城主的人,都不會傻。”

婁昕舟直直盯著兩人,沉聲道。

“哎!”

三長老終於妥協,長歎了一口氣,婁昕舟等著兩人解釋。

“主上確實如世人所說,時刻徘徊在走火入魔的邊緣,稍有不慎就會步入深淵。”二長老無奈開口解釋,“而且,從三年前起,情況便越加嚴重,他開始吸收不了天地靈氣,靈力更是用一點便少一點。”

聽二長老這麼說著,婁昕舟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是啊,兩年,整整兩年,她記得苟亓就用過兩次靈力,第一次殺君濂,第二次殺蘇溫綸,其餘的時候,就連教她煉器時,都不曾使用過靈力。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