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初依,我的丈夫叫林醒,我們都是人民醫院的醫生。
我們大學相愛,畢業他就向我求婚,此後,我們過上了幸福的婚後生活。
工作穩定,我們商量要個孩子,就有了現在的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分別叫林念與林想。
我們一家人一直快樂的生活,即使忙忙碌碌,也很美滿,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
昏暗的房間裏,我緩緩睜開眼睛,從高處的窗戶射進來的一束白光,打在我的臉上。
“嘶……”
準備用手去擋,卻發現雙手被麻繩捆住,而我整個人,呈側臥姿勢躺在坑坑窪窪的水泥地麵上。
全身酸痛感襲上心頭,眼睛似乎能瞥見臉上些許的腫脹,繩子困住了我無法動彈,想坐起來看看情況卻發現腳踝已經不能動彈,腳上沒有穿鞋,隻有一雙白色的短款襪子。
身上都是被打過的痕跡,所處的環境告訴我,有人對我實施暴力後將我囚禁在了這個陰暗的屋子裏。四周黑黑一片,灰塵被那一束光穿透,我的呼吸緊張了起來。
來不及查看身上的傷口程度,滿腦子都是我的孩子,他們去哪了,我的孩子有沒有受傷。
這一刻,我突然感受到了作為母親的焦急與無能為力。身心交瘁的我不敢深想下去,我害怕我的孩子和我一樣的處境,他們還那麼小,怎麼能接受這樣的待遇!
於是,這個想法給了我一口氣,忍著全身上下扯裂的疼痛,我開始挪動身子,尋找可以割斷身上繩子的工具。
環顧四周,陳設破舊,器具也都落了灰,空氣中彌漫著大量幹燥的灰塵味道,口渴使我舔了舔嘴巴,口中充斥著血腥味。
“呸!”把血吐出去,低壓的環境讓我喘不過氣,不行,我得加快速度從這裏逃出去。
目光轉向離門口不遠的一個木質桌子上,擺設著一個有缺口的陶質花盆,有希望了,我心中一下子有了更多的力量,挪動被打斷的腳踝,像蟲一樣吃力的蠕動到桌子下麵。
隻要能把花盆撞倒在地上碎開,我就可以用陶片割開繩子逃出去,孩子們,等等媽媽。
我用腳對著桌子,腰發力費勁的抬起斷掉的腳,試圖用腳踢桌子震動花盆讓它掉下來,可幾番周折下來腳根本就使不上力氣,憑著不太明顯的光,看見血淋淋的,染紅了整個白色襪子。
不行,必須得換一種方法,我把身子向前挪了挪,用膝蓋開始撞擊。
一下,兩下……大腿也有傷痕,這樣劇烈的舉動讓我瞬間疼痛不已,但這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好的方法,咬住嘴唇,憋著一口氣一下又一下。
終於,花盆掉到了地上,順我心意的破成了幾個碎片。
看著足夠鋒利可以讓我割斷繩子逃生的陶片,我舒了一口氣,竟然忍不住掉了眼淚,自從結婚之後,我很少哭過了,少部分都是幸福過分感性的流淚。現在,我像一個無依無靠的漂流者,漂流在未知的破舊島嶼上,危險被黑暗隱藏起來,我好像隻是觸碰到了冰山一角。可我是一個媽媽,我還有要保護孩子的責任。
將身體轉了個方向,用手夠到了一個陶瓷碎片,深呼一口氣,轉動手腕開始割裂繩子。
好一會兒,汗浸濕了身上單薄的襯衫,頭發也沾到了臉上,已經精疲力盡了,我咬咬牙,繼續割繩子。
快要成功了,我加快速度,心跳也跟著狂跳起來。
“砰!”
繩子割開崩裂的同時,離我不遠的門也被大力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