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半仙:“雖然不知道當不當講,但是黑石惠她……應該經曆過那種事了。”
未夜:“她經曆的東西或許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可依依接下來的話,讓故事又進入到了未知領域:“可是,黑石家主應該已經死了啊?”
“啊?”
依依:“我之前在班裏麵問過,他們說,黑石家所在的那個村子,現在已經是不祥的象征,要麼那次之後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幾乎可以說是死絕了。那天正好是團聚的節日,村裏所有人都在,尤其是身為村內豪門的黑石家,更是全員到齊,然後突兀的地震和山體滑坡埋葬了那裏的一切。”
王半仙的記性最好,或許是經常學習道法的原因吧,他最先和之前的線索對上了:“所以當初校長室找到的作業本裏,‘死了好多人’指的是這個?村子的人死了好多?
如果這麼想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黑石惠因為自己是變性人的原因被霸淩,然後村子裏發生災難,如此大的事故周圍的人一定知道,知道黑石惠是巫女的學校錯誤的認為著一切是她在從中作梗。
回想起之後的霸淩心有餘悸,於是提前將她給燒死了。”
未夜:“疑問還是有的,比如說黑石惠被燒死後,結束自己災難的一生,那獻祭算不算完成了?那位家主是不是成神了?
第二我感覺黑石惠被燒死的事不能這麼草率下結論,隻是懷疑和恐懼的話,應該不至於直接做出殺人的事情來,他們可不是玩家,是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學校的詛咒到底是怎麼來的?”
王半仙:“至少現在一切進展順利,不要太擔心了。”
晚自習的時間到了,蔣雨程當然還想再和黃元初呆一會,不過晚自習老師沒有權力拉著學生去禁閉室,校規如此,誰也不能例外。
悶悶不樂的回到教室之後,所有學生的視線都鎖定在了蔣雨程身上。
恢複過來的蔣雨程根本沒在怕的,路過講台的時候微笑著揮揮手和全班人打招呼。
坐回自己位置之後,距離上課還有一些時間,一群學生將她圍在了中間。
他們看上去一個個麵色凶狠,呼吸急促而粗重,仿佛下一刻就要活撕了蔣雨程。
麵對這些毫不保留展現自己凶相的詭異,蔣雨程有些不解:“你們是在做什麼?”
從容和好奇的樣子,完全是把這些詭異當成了正常人。
之前的踟躕和藏不住的恐慌全部消失不見。
班長帶頭發問:“你為什麼不怕!”
那副吃人的樣子確實有夠唬人的,蔣雨程從位置上起身開口間還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大家,因為曾經的一些經曆,所以下意識把你們當成了壞人,一直躲著你們,也沒有交朋友的想法,抱歉。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我不應該給自己帶上有色眼鏡的,再給我的機會好嗎?我想和同學交朋友。”
蔣雨程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班裏所有人都不喜歡自己了,下意識的躲著所有人、恐懼所有人、將所有人都假象做自己的敵人,不管對方是誰都會不開心吧?
這可是莫名其妙的惡意啊,惡意的最高境界。
三核高中對於蔣雨程來說,確實在某些方麵來說,和曾經苦難的源頭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換個角度來想,這不真是彌補自己遺憾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我想和你們做朋友。
這句話她不知道藏了多久,現在上天給了她又一個機會。
這一下給周圍的同學整不會了,我們就開個玩笑,你忽然整這麼傷感做什麼?
是的,這真的隻是一個玩笑。
早在剛剛目睹蔣雨程折磨那幾個倒黴蛋的時候,鬼同學們認可了這個新同學,剛剛不過是想稍微開個玩笑。
畢竟因為有上一次的冤枉在其中,他們自覺蔣雨程心中可能看不慣他們。
都是年輕人,正兒八經的盜竊可能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他們就商量著用這個玩笑作為開端。
經典的惡作劇,嚇嚇自己的朋友,在她慌亂的時候告訴她:逗你玩。
誰曾想,蔣雨程反而先對他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