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容易,想要頂著老師那恐怖的威壓觀察他身上的細節,沒點心理承受能力根本做不到。
蔣雨程可以確定,那雙眼睛第一時間就鎖定了自己附近的人,然後視野微微轉動,鎖定!
隨著目標鎖定,才是身上的氣勢愈發的恐怖猙獰。
之後雖然老師是在一個個的問,但蔣雨程觀察到,老師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在觀察自己附近的某個人,堅定且愈發憤怒。
蔣雨程判斷,老師早已鎖定目標,那他詢問學生自然是別有目的。
稍微聯係一下剛剛課堂中,以及老師所表現出來的三觀,蔣雨程十分確定自己應該說什麼。
回到現在,蔣雨程感受著自己身上四麵八方傳來的溫暖,看著還在化身小噴泉的六具屍體,內心感覺前所未有的溫暖。
這就是老師的關懷嗎?這才是正常的世界嗎?
正在講台上講課的老師真的很溫柔,觀察到蔣雨程眼中逐漸泛起的水光,他還十分搞怪的回了一個有些誇張的表情‘你至於嗎?’,然後手指朝著黑板上點一點,示意蔣雨程回到知識中。
至於那六顆飛舞的人頭,則是被老師放在了教室上方風扇的葉片上,一點兩點的鮮血時不時的滴落,而運氣好在下麵的學生也不嫌棄,直接用嘴巴接住,這種天上掉甜點的感覺,隻會出現在小學生的夢裏。
蔣雨程搖搖頭,將心中的雜念丟掉,這怎麼可能是正常的世界呢?正常的世界不可能是美好的。
看起來一切都很美好是嗎?但要是蔣雨程自己的判斷出現錯誤,頭頂上的人頭就要有她一個。
時間來到下一節課,王半仙講的可都是幹貨,講台下的學生要麼思考其中奧妙,要麼奮筆疾書,而蔣雨程雖然認出了王半仙和自己一樣也是玩家,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萬一之後又考試一類的東西怎麼辦?
……
視野回到黃元初這裏,上課畢竟要講些東西,否則作為一個失職的老師絕對會被教室中這30多學生瞬間撕碎。
語文老師其實還好,涵蓋的內容包羅萬象。
而黃元初所講的竟然是自己當時第一次參與副本的那些東西:“提問,在已知一條線索的情況下,身為狼人的你,要如何讓局勢再次對己方有利?”
黃元初所講的故事和設定足夠精彩,而視角自然也是能肆意揮灑獵物鮮血的狼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一步步掌控全局、與股掌之間肆意玩弄獵物的快感,讓這些鬼學生們想入非非。
課堂效果好的出奇。
站起來的第一位同學:“在線索傳遞之前,將掌握線索的那個人殺掉!”
黃元初:“膽小才是獵物的底色,我們處於偽裝狀態下,無法殺入無形,一旦身份暴露遊戲將直接結束。”
第二位學生:“直接出賣隊友,來保證自己的清白。”
黃元初:“看似十分冷酷的做法,但有時候執著的追求冷酷,並不會收獲一個好的結果,首先第一點,如果我們隊友反咬一口怎麼辦呢?”
“老師你不是說狼人之間互相不知道身份嗎?隊友暴露是因為有線索提供。”
黃元初轉身在黑板上板書上加上兩個字‘演技’:“演技是身為狼人必不可少的東西,身為偽裝者,演技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東西,狼人隊友當然不知道我們身份,但是對方出於報複心理,也一定會反咬帶節奏的我們一口,問題就在這裏!演技雖然重要,但卻是一個十分不確定的量,誰能保證自己的演技一定不會被識破。
一旦隊友在這一輪死亡,他狼人的身份坐實,那麼他死前指認的我們,將成為眾矢之的,你能保證自己的演技在被眾人拿著放大鏡看的情況下,依舊不漏出一絲破綻嗎?
而且更恐怖的地方在於,我之前已經和你們講過了,獵物們在那樣的壓力麵前,一點粘上一點點的嫌疑,都隻有一個下場,死!他們需要的不是證據,僅僅是一個可能性而已。